麼睡這裡?”
她走過去要將他撐起來,卻聞到他身上一股猶未散去的酒味。難道警察將他們關押在九樓以上,是在請他們喝酒?
他抬了抬眼皮,嘴角揚起,用嘶啞沉醉的聲音開了口,“趙太太……”
“你喝醉了?快把衣服脫了,上/chuang躺著!”
“……你幫我脫。”他呢喃著就用唇去蹭她脖頸,酥麻的感覺,刺激得她全身都發軟,一不小心整個人被他拽進懷裡。
手掌連忙一撐,卻意外地發現在他衣服的袖口、領口,各個地方,都沾染了噴濺式的褐黑色液體,全部都已凝固。因為他服色太暗,若非晚上的白熾燈光照下,根本看不清楚。
她頓時慌了手腳,肖蓓蓓說,今晚死了一個人……她不敢再想那是什麼!
“你有沒受傷?”
趙北瀾疲憊地搖頭,想將手抬起來摸她的臉,卻明顯扯痛了某根神經,眉頭一皺。
她連忙湊過去,將臉放在他掌心,抬頭看見他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又重閉上雙眼。
他受傷了,看這狼狽的模樣,顯然傷得不清,卻不想讓她傷心,所以才藉口十點回家,自己先去醫院包紮。
一念至此,心更加糾痛,也不想再追問什麼,只想讓他好好休息。
她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擁著他,像他從前護著她一樣,用自己所有的溫暖,去驅散他身邊的寒冷。
趙北瀾在她懷裡安然入睡。
第二天,她在chuang上睜開眼,天已大亮,而她換了衣服,裹著被子睡得香甜,身邊是半眯著眼,神色愜意的趙北瀾。
“醒了?”他將手邊的雜誌放下,轉而去玩她的髮絲,勾起一縷額前的,撥到腦後,俯身一吻就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要不是他臉色依舊蠟黃,蘇以馨真要以為昨天只是一個夢。
“今天沒法給你買早餐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傷筋動骨一百天。趙太太,現在要辛苦你伺候我了。”
她心酸極了,一骨碌坐起來,捧著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這主動勁兒,讓趙北瀾都愣在當場。
“想吃什麼?”她起chuang,捋起袖子,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魚片花生粥?還是先來一碗蘿蔔排骨湯?還是鮮蝦腸粉?小籠包?”
趙北瀾chong溺地看著她,笑弧愈深,“只要趙太太煮的早餐,我都愛吃。”
“好!”她爽快地點點頭,似乎沒接收到來自他的chong愛,自顧自忙了起來,“家裡沒有魚片和排骨,鮮蝦也沒有,小籠包還得出門買,還是煮碗雲吞麵吧……”
趙北瀾苦笑扶額,他怎麼覺得,他的身價也和這一丟丟的早餐一樣,一路往下跌價呢?
最後她果然只端了一碗雲吞麵給他,“將就吃!我上午請個假,和葦葦去超市掃貨,她昨天還跟我抱怨說週六日太無聊呢!你等著啊,中午我給你做一餐好的!”
也不知道她說錯了哪個詞,正低頭品嚐雲吞麵的趙北瀾,突然臉色一暗,抬起頭來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第106章 生死離別
“怎麼了?”她定了定神,“我說錯什麼了?”
他低下頭,沉聲道:“你最近不要去找蘇葦葦……”
“為什麼?”
趙北瀾放下碗筷,扶著她的肩膀,臉色鄭重起來,“以馨,他們還不知道葦葦的存在,最好不要讓她捲進來。而且,她還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她被這莫名嚴肅的氣氛弄得一頭霧水,心裡泛起濃濃的不安感。
“我們對外隱瞞了真相。”趙北瀾痛苦地皺眉,看得出他內心在自責,“如果不是我讓他查得太多,齊家的人也不會盯上他。”
“他是……”
她突然想起,根本不用去問,和葦葦有關,又被趙北瀾安排去查案的人,只可能是程悻!
肖蓓蓓昨天那句“有一個人死了”的話突然闖入她腦海……
如果死了的那個人,是程悻……這極有可能,因為他的身份不能公開,所以趙北瀾隱瞞了真相,所以肖蓓蓓查不到,還以為是大家都不認識的人。
生離死別。葦葦還那麼小,怎麼能經受得起?
明明前幾天還帶人大大咧咧找他要簽名合影,今天卻陰陽相隔……那麼好的一個男人,死時卻連身份都要隱瞞,頂著一個虛假的身份下葬。
蘇以馨喃喃地搖頭,她此刻只擔心一件事,“……這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