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了全身全臉。
“苟大克”柔和的,像是個普通的婦女一樣,在柔情的哄著自己的幼崽,嘴裡面發出“波,波,撮撮”那樣奶哄著的咕噥小聲。
如果忽略掉如傀儡般無焦距卻拉著一角厚嘴唇,讓苟大克的那張平凡臉現出一種難以訴說的陰詭感,和那全身灰色長毛的嬰孩,和此時白芒和黑夜交接在一塊的環境。
只看成是一個媽媽和一個孩子的話,那麼這場景大概是溫馨的。
可是,把這些忽略掉的加在剛才想象的畫面裡,那麼眼前的情景就是看起來陰詭,感起來超難受如同雞皮疙瘩一直立著的感覺。
蘇筠覺得現在她最理智的做法大概是拔腿就跑,又或者搜腸刮肚想著自己能畫出什麼符咒來作為自己的一個保護符。
可是思考著是這麼思考的,但是卻手也不想動,腳也不想動,且看著苟大克抱著那嬰孩的身影越來越不清晰,越來越模煳。
這種模煳就像是冰冷的玻璃上被不斷的哈上霧氣一樣,消了一點,能看清楚一點,立馬又被一層熱情給哈上,越是又看不清了。
蘇筠忽然想到了白天在食堂裡看到的那種奇異場景。
對了,那灰毛的動物!
難道就是此時這個嬰孩?
當時也是的,自己往房樑上看去,雖然房梁不矮,但是依照視線應該也是能看清的。
可是當時那種想要看清,又不知道為什麼看不清的情況和此時一樣。
眼睛裡一會能看清一會看不清,耳朵裡聽到的是漸漸安靜下來的嬰孩,就像是慢慢睡著了一樣,和苟大克翹起了小手指,輕拍那嬰孩的場景。
那看著嬰孩瞳孔裡雖然仍然顯得空洞,可是那動作就是顯得帶著對嬰孩的溫柔。
不管是“苟大克”還是這詭異的嬰孩,似乎都把蘇筠給忘記了,他們只是在哄他們的,睡他們的。
蘇筠因為出來的時候,是披著一件外套的,她的衣服又多是白色的和長款的。
因此蘇筠站在這裡似是跟那越飄越密的白頭櫻給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周圍一切都靜極了,蘇筠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就像是在蘇杏村那次碰到瓊玉和鬼新娘的時候,被圈進了一個陽間進不來的世界裡。
感覺就要維持著這種情景一直到不知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