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當然是這個以前並不被吳痕認為是自己親兄弟的“林”了。
這膝蓋就有點跪不住了。
轉成了蹲在那裡,又不是封建社會,這一套實在是彆扭,但是現在就是在外面打工也是要看人臉色,膝蓋早就是彎下來的,其實和古代那一套也是沒多大的差別。
只是權變成了錢。
“這一個多星期來,我看了很多關於財會方面的專業書,對照著書上的專業知識,去查了錢櫃的賬簿,豹子的人只肯給我一本賬簿,還是動過手腳的,但就是這一本,我就發現了我們這邊起碼被他們每個月給扣下來有一萬塊錢,這是底下兄弟們看場子的錢,另外還有其他的賬簿是關於兄弟們出場子維護治安的費用還有借調過去,幫助吳老大還有鶴爺的事情,這些都是要給兄弟們跑腿費的賬簿,豹子的人都不肯給我看”。
林不知道自己真是改了名字後,就改了命運,還是自己在財會數字方面真的有天分,他只是隨便一看,就發現對於那些專業書籍的知識他都能靈活運用。
並且能看出賬簿的貓膩。
對於林的能力,蘇筠當時在第二天接到他做出的薪資計劃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此時從窗外的明亮陽光裡收回了眼神,看向了林,在他的膝蓋上停留了一下。
細細的嗓音依然很柔:“豹子的人不肯給你看,這是不用質疑,必然的”。
“那你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麼嗎?”
林現在是對一個對財會方面似乎很有得悟的人,但是並不是一個在幫會事情上有什麼想法的人,聽到蘇筠的問話。
愣愣的問道:“應該做什麼?”
“他們不給看,我們想要看賬簿,現在當然是要想法子看到賬簿”。
“應該是什麼法子呢?”
於是林好像恍然大悟,但是立刻又陷入思考困境重複著:“對啊,應該用什麼法子呢?”
蘇筠看了看林那發黃有些厚實的長相,短短的留下一小段時間給他,然後適時的說道:“你現在不是掌握了一本賬簿裡出的紕漏了嗎?現在只要去找這個賬簿負責的人,然後依他為突破口,說不定就能開啟豹子底下人的鐵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