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錢啊,就是現在也是剛學會麻將不久呢”。
倚梅白了她一眼,懶得跟她說了。
和白痴吵架沒意思。
綺嬌斜了斜懶腰,站了起來:“我也乏了,既然你們不願意玩了,那明兒繼續”。
指望她退給她們,想的美呢。
幾個姨太太打一場牌,也沒輸多少錢,就只是能在淮海路上買兩間鋪子而已。
倚梅絞了絞帕子,楚芝洩氣似的推了一把牌,把麻將發出嘩啦的聲音。
戎雪建議道:“不如我們去找大姐聊天吧”。
倚梅瞪她。
這奇葩,不知道人家煩她嗎。
楚芝對著戎雪笑道:“八妹,大姐信佛,總在佛堂裡唸經,你沒事不要去打擾她……”
“老人家”。
楚芝補充了三個字,咯咯的笑。
綺嬌看著楚芝那猖狂的樣子,在心裡不屑的笑笑,還敢笑正房太太呢。
大姐那就是人老珠黃又怎麼樣,人家有寶貝兒子爭氣,不比她強,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幾個姨太太正在這日常的鬥嘴耍小心眼呢,丫鬟進來報:“沈家的少爺來了,說是要拜訪太太”。
戎雪眨著大眼睛好奇道:“哪個沈家?是我們家的親戚嗎?”
綺嬌停止了回房去的腳步,回過身來,一副主事人的口吻。
“沈家哪個少爺?”
丫鬟回道:“是沈家二房的少爺,叫做沈筠溪,是沈家大小姐的堂哥”。
綺嬌在心裡想著沈家的親戚,有點疑惑道:“好像沒有這號人吧?”
楚芝見怪不怪的道:“這有什麼稀奇,沈家那起子破落戶的族人,認真計較,恐怕你要是去找他們家的一個哥兒,能從今天找到明天去,出了五服的族人,那說是親戚的能排小半個城。”
楚芝家原是前朝的遺老。對這些親戚關係很熟悉。
說是堂哥,恐怕有可能比那表了三千里的表哥還遠呢。
“不過沈家既然託了他來,想來應該是在沈家能說得上話的人”。
綺嬌就彈了下塗著鳳仙花汁的長長指甲:“什麼沈家託來的,肯定是沈素宜等不及了,這才沒皮沒臉的託人主動上門來催婚期了”。
五姨太倚梅在閻家,既不受寵,也不是很受冷淡,孃家爹原是前朝的一個秀才,對大帥府是可有可無的,所以通常情況下,是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
別人都吐口水的,她會上去踢一腳,別人都奉承著的,她會遠遠站開,反正也輪不上她。
此時是公道的口吻:“按說,沈家著急也是應該的,聽說沈素宜今年也該十八了吧,這是新朝了,如果是以前,這是過了年紀了都”。
綺嬌啐了一聲:“呸,我看她這是生恐我們家以前和她的婚約不作數了,這是上來探聽虛實呢。她要是有點眼光和自知,這個時候就該主動退了親事,也省的大家都臉上無光”。
戎雪聽出來一點門道,此時興致盎然的道:“呀!你們說的該不會是小六的未婚妻吧”。
閻金山五個女兒,四十歲的時候才得了閻易,可想寶貝的程度。
關鍵是這個兒子還很出息,文韜武略,這就造成了整個閻家,除了閻金山,其他的女人都把這閻易當成了自己應當保護的物件。
唯恐被外面的女人給叼走了。
綺嬌飛她一眼:“瞧你這沒有定性的樣子,別小六小六的叫,他比你還大上兩歲呢,就是讓大帥聽到了也得惱你,家裡都是喊六少”。
戎雪有點委屈:“你們不都是喊小六的嗎”。
幾人沒理她。
倚梅招來丫鬟,說讓去叫太太。
“慢著”。
綺嬌打斷了。
“什麼人就去叫太太,憑著他也配”。
“走吧,我們在這正好無聊,就去看看我們家的親家少爺”。
三姨太扭了扭旗袍下圓潤油滑的細腰,有點撩發風|騷的口吻。
很明顯的這是春|閨寂寞了,要去逗逗人家年輕小男人。
不過一般男人見了這大帥府的鶯鶯燕燕,也真是一般會口乾舌燥,說話都不利索了。
幾個女人踩著高跟皮鞋,旗袍下的身子像是發響要交|配的蛇,扭動著一股躁動和曲線。
蘇筠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西裝,黑白紋的漆皮皮鞋。
一般男人真是不能穿白色西裝,因為白色會把他們襯托的有一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