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瘋話啊,這個時候,哪還有時間去管那城裡來的人。
她來能幫啥,這些成天來旅遊的城裡人有幾個熱心腸的,你難道還想著讓她來能幫著你出倆藥費啊。”
柱子的姑姑來了,她就一個大哥,大哥五十幾歲就走了,就留下一個侄子,聽到柱子出車禍,她趕緊從村裡趕來。
當年她大哥走,她就怪這嫂子沒有提前帶大哥去醫院檢查,弄到晚期才發現,一點救都沒有。
現在看她侄子都昏過去了,還有侄孫也說不定就要沒了。
她恨不得扇兩巴掌這嫂子。
“不是,秀兒你不知道,上午的時候,那個小閨女提醒過俺,對了。
都是門口的那個新挖的坑,俺得趕緊回去把坑給埋上”。
王大娘說著就朝家裡跑,叫秀兒的婦女,拽住她,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大嫂,你清醒點。馬上咱們一塊去醫院”。
過了二十分鐘後,縣裡的救護車來了,把在村衛生所裡的昏迷的娟子也一塊帶縣醫院裡去了。
看著醫院裡那個紅燈手術中的標牌。
王大娘在走廊上坐立不安。
護士走過來:“王大柱的家屬去交下手術費”。
王大娘看著柱子姑姑:“他姑,你先給墊上吧”。
柱子姑姑白了一眼她,跟著護士去交費。
有護士從手術室裡走過來:“我們主治醫生說可能需要截肢,來問問家屬意見。
如果不籤同意書的話,我們醫生盡力搶救,但是這腿日後還能不能走,不能保證”。
護士神情沒有什麼波動,伴隨著這醫院的醫藥水味兒,顯得冰冷。
王大娘眼前一昏,差點倒在地上。
“俺兒媳婦。。。。。。”
“趙娟腹中才發育的胎兒受到嚴重撞擊,醫生說可能保不住了,現在還在搶救”。
護士說完,回到手術裡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護士拿著同意書過來給她簽字。
王大娘攥著筆,半天也沒寫,護士等的不耐煩:“不同意就說一聲兒”。
王大娘把筆放在護士手裡,拿著自己的花布包就朝外面跑。
“有病”。
護士收起同意書。
蘇筠抱著頭,身上發虛,冷汗直流,和第一次發現眼角的淚痣,和在那帝王墓裡的痛苦感覺一模一樣。
狗王的話她聽到了,卻沒有力氣和精力心情回答。
她看著左手上的鐲子此時紅的像是要化成血,照著她白皙的手都成了血紅色。
就這樣在蘇筠以為她就要頭痛死的時候,所有的感覺忽然就像是抽走了一樣。
她感覺的到三天前身上伴隨著淚痣忽然出現而猝然虛弱的身體,此時那些像是毒氣的病氣一下就像是抽離了她的身體一樣。
她感覺到輕鬆的就像是以前健健康康的身體。
她看了下時間,才過去一分鐘,她剛才卻感覺像是就這樣過了一輩子漫長的痛苦一樣。
蘇筠這才注意到原本手上血紅血紅像是要把她都染成紅色的鐲子,此時完全變成了白色,是那種清澈見底的乳白色。
很通透,蘇筠沒見過羊脂白玉。
但此時看著就覺得是像那極品羊脂玉一樣的手鐲。
她奇怪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鐲子。
“蘇小姐,你沒事了?
剛才怎麼了?是這飯裡有毒嗎?”
狗王經常下墓,有的時候會遇到有毒的東西。
“可能是早晨沒吃什麼東西,此時聞到肉味犯惡心,發虛汗”。
蘇筠也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哦。那你還是保重點,小姑娘為了減肥就不愛吃飯,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狗王面相改了,這脾氣也改了。
蘇筠舉起自己的鐲子對著光,只見那裡面有一個很小很小的紅點,像是放小了n倍的血滴。
“你有沒有看到我這鐲子裡有紅點?”
蘇筠舉起手對著光,問狗王。
像他這樣的盜墓賊,視力一般都很好。
“沒有啊,蘇小姐,你這鐲子真透,是不是從哪個宅裡得的?”
這麼好的羊脂玉,狗王覺得只有從古墓裡陪葬品裡才能找到了。
不過看著這鐲子圓潤的包漿,沒有沁色,又不像是陪葬品。
蘇筠看著那紅點挺明顯的,想不到狗王竟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