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一毫的撒嬌或者是求饒的眼神。
最終是唐亦東第一次這麼忍不住問出了話,沉沉道:“你什麼意思?”
蘇筠的長長睫毛顫了顫,微微後退半步,可是唐亦東立馬又更逼近她些,往前走。
蘇筠牢牢的站在原地不動了,只是輕輕道:“六哥,以後如果……”
如果我有福氣,活著。
“以後我會和您一樣孝敬唐爺爺,對唐爺爺和對我爺爺一樣,也會對您尊敬有加,我們……做兄妹一樣的朋友吧”。
不管是做兄妹還是做朋友,蘇筠求的只是不要再喜歡。
她剛說完,唐亦東就只說了兩個字:“狗屁”。
從來沒有人能像他一樣把這麼低俗的字眼罵的帶著一種理所應當的淡淡雅緻感。
於是蘇筠又不說話了。
軍褲口袋裡的手掌緩緩的拿出,放在身側,他在想的是,如果現在把蘇筠給扛進屋裡的床|上去狠狠教訓一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然後就看到她小臉上那小小卻異常堅挺的倔強。
手攥起又鬆開。
最後後退兩步。
他只是怕傷到她嚇到她。
然後再也見不到她,唐亦東知道,即使沒有蘇家,她也能辦得到。
把鞋子和絲襪,放在她面前。
拉來一張椅子。
“坐下”。
其實剛才蘇筠也真怕他真的不顧一切要把她鎖住。
她不願意和他之間非得用她甩出一張悲痛欲絕又恨意滿滿的臉才能逼退他。
寧願就像現在這樣維持住吧。
起碼不會把他仍然氣的去喝酒傷害自己。
她同樣不好過。
蘇筠很聽話的坐下了。
他拆開絲襪,是細緻緊密又密滑的貼近膚色的絲襪,拿掉他自己寬大的拖鞋,單膝跪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腳,放在膝上。
她的腳趾白皙小巧,一顆一顆的腳趾帶著粉粉嫩的腳指甲,腳踝纖細優美,是一雙美到戀足癖會發痴狂的玉腳。
從腳上緩緩的把絲襪穿上,他的手掌帶著微微刺礪的摩擦,猶如絲絲麻麻的電流穿過,昨晚的記憶就像是此時帶著通電開光時斷時連的,衝擊著蘇筠的大腦,讓她形狀優美又圓潤的小腿都微微的顫抖了。
唐亦東像是故意的就這樣慢慢的給她穿上絲襪,直到腿|根,靠近了她,側在她的耳邊,在她耳眼裡灼灼的噴灑著清冽的口氣。
“想起什麼了嗎?”
他的語氣濃烈又狂野,似乎在引導著蘇筠,誘|惑著她。
蘇筠身上止不住絲絲的顫慄,卻偏頭躲開他的唇,只是回頭汪汪的看著他,輕輕道:“六哥”。
這一聲六哥帶著輕柔的決絕,又帶著天真的拒絕。
該死的。
唐亦東簡直要直接一句:操。
這姑娘竟然知道他最不能看到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就像是昨天下午的時候,他看著她汪汪的眼神,泛起的片刻心軟。
竟然被這姑娘給捕捉到了嗎?
今天就現學現用的拿來了。
蘇筠這樣的眼神,他真是什麼都做不出來了。
兩個人原本穿了半小時的絲襪,空氣裡瀰漫起來的灼熱曖|昧氣氛,似乎也隨著蘇筠這輕輕一聲帶著汪汪的求饒,讓唐亦東不忍心傷害她分毫,不忍心不顧她的心意做出任何事情來。
鞋子是一雙珍珠白的扣絆簡雅風格帶著低調奢侈的高跟鞋。
蘇筠沒穿過高跟鞋,卻第一次踩上這八公分高的鞋子沒有任何不適感。
這大概就是奢侈品的奢侈處,你永遠不知道它在細節處所費盡的心血和舒適。
唐亦東看著她站在那裡,沉毅的目光也忍不住帶起欣賞愛意的光來。
再瞅了下她長長的像是最柔順海藻般的頭髮,終於發現哪裡不和諧了。
從臥室的抽屜裡拿出一支紫檀木的盒子,裡面放了一支白玉雕成玉簪花模樣的簪子。
本來她以為是極品白玉,沒想到離近了看,才看出來是翡翠,這種和極品白玉沒有分別的翡翠是極其稀少的。
就想起來那座金三角的翡翠礦脈。
應該是那裡出的。
她穿著高跟鞋,也只是到唐亦東肩膀上一點,輕易的就把她的頭髮給盤起。
蘇筠沒想到他會挽頭髮,想起那次在化妝間裡的大神,實際上是他,又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