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需要淘淘消耗下神識,讓這兩隻藏獒感受下神獸的威壓,這兩隻藏獒自然就蜷起了尾巴。
所以,在凌沼看來,蘇筠就像是自帶buff,她只是這麼輕輕的走近,那兩隻剛才還兇勐不已的藏獒立即就像是變成了寵物般。
還對蘇筠發出了獻媚的討好叫聲。
當然這“獻媚”兩個字,是凌沼的感覺。
蘇筠在那藏獒頭上輕輕拍了下,“去別的地方吧”。
兩隻藏獒就像是聽懂了一般,真的乖乖離開了。
凌沼瞅著蘇筠,就像是重新認識了她一樣。
“沼爺我誰都不服,就是我三叔,那也不能讓我心服口服,可是,大姐,我現在對你是這個”。
凌沼伸出一個大拇哥,對著蘇筠。
“外面冷,回去休息吧”蘇筠對他笑笑,和他告辭。
遠處傳來遼遠的藏民歌謠,聽著夜空似乎變得更遠了,碧綠的草原變得就像是漂浮在天地間的一塊大飛毯。
而此時這飛毯是黑色的,充滿了未知和奇幻。
項伯出來喊凌沼。
“五少爺,趕緊去休息吧,三爺叫你回去呢,明天要趕路呢。後天甘丹寺的法會就要舉行了,我們明天就得到聖地拉薩,今天早點休息。”
凌沼把頭一扭:“我不回去,三叔不是不管我了嗎,那管我是凍死還是沒地方睡呢”。
“五少爺,您這可是……”
五少爺有的時候,這脾氣上來真的是……不好評價。
凌沼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奇幻的發現:“項伯,剛才你猜我看到什麼,藏獒知道吧,那可是比狗兇勐還幾倍的東西,就剛才圍著我瞎叫喚,凌靈只是這麼輕輕一拍,它們就全都跑了。”
凌沼在項伯的頭上重複剛才蘇筠拍藏獒的動作。
把項伯的臉色弄得很是無語。
“五少爺,那姑娘不一定叫做凌靈,您也不必跟她那麼走近。”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沒有看人的眼光嗎,我看那女孩比你們好多了,也比三叔好,再說了人家就是姓凌又怎麼了,我看她一點都不辱沒了姓凌,這女孩多有手段啊,項伯剛才你說,就是你,您能擋得住那跟梨花門差不多的暗器?”
“好,我不說你,我就說是三叔,他能擋得了嗎?”
項伯剛才還聽著,現在聽到凌沼提到了凌三爺,臉色就開始變得有些嚴厲起來。
“五少爺您不高興說我沒關係,我只是凌家的老僕人,可是您不瞭解三爺,再說三爺也是您的長輩,您這麼在私下議論,就是老太爺知道,也不能向著您”。
凌沼不高興的擺手道:“行,行,你們都偏著他,他有什麼好啊,不就是兩年沒回家嗎,爺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怕他再次離家出走不成?”
“他不回來好啊,有本事就永遠別回凌家才好”。
項伯也不讓他回帳篷了:“好吧,既然五少爺喜歡待在外面,那就在外面站著好。”
走了幾步,項伯氣沒消似的回頭道:“您真是讓老太爺白替您操了這麼多心了,三爺要不是看您是親侄子的份上,您以為就是老太爺開口,他會跟著來保護您嗎?”
凌沼並不領情:“嘁,我求著他別來保護我。”
項伯回到帳篷裡,說出了另外的理由。
凌三爺不是個追究的人,讓他放下心來。
穿過原始壯麗的高原湖泊,過了沱沱河,楚瑪爾,蘇筠坐在一隻白色的馬上,看著這風雲變幻在這裡變得猶如靜態動幕般,又像是天空裡的藍天白雲照進了雲水裡,天上和人間分不清楚了界限。
那些過往的憂慮,身世,奇幻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和這天地蒼茫比起來,和巍巍的雪山比起來,和這廣闊的綠色草原比起來,猶如滄海一粟。
到了聖湖納木措,蘇筠下了馬來。
周圍是人頭攢動又寂靜無聲在叩拜祈禱的藏人,聖湖像是一塊寶藍色的大鑽石鑲嵌在周圍的白雪皚皚中,讓人看見最乾淨的顏色。
這種盛麗的景色,這種寂靜無聲的信仰。
讓人不自覺的產生卑微的感覺,受到這種信仰之力的洗禮。
就是苟大克也忍不住跟著人群匍匐在地的叩拜。
那名做嚮導的藏人早就叩拜在地了。
蘇筠輕輕跪在末尾的一處裡,雙手合十的輕輕禱唸。
“希望爺爺和唐爺爺身體康健”。
“希望唐君彥一生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