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此時就揚起了唇角,笑容裡是淡淡的諷刺。
蘇筠明顯在掩飾,為了掩飾,她頂著壓力和自己淡然互視,睫毛卻在輕顫,顯然是快要頂不住自己的審視,有了想逃避視線的欲|望。
看到他的笑,蘇筠有點惱羞成怒:“我今天才知道救了人還要被人當成嫌疑犯懷疑。
這就是你的道謝方式,嗯?”
後面一句話是昔日他說的,今天原樣奉還。
“我的道謝方式?”
他這麼清淡的話,手上的動作卻猛得握住了蘇筠的後腦勺,把她拉到他的面前。
呼吸相融,嘴唇與嘴唇之間的縫隙,似乎說句話,對方都能全都吸進肺裡去。
“你現在還想知道我的道謝方式嗎?”
他沉沉的嗓音此時莫名的有些啞意。
狹長的眸子盯著她嫣紅的菱唇。
周圍充斥著一股既曖|昧又危險的氣氛。
這清冽又危險的語氣全被蘇筠呼吸進了肺裡,完全熟悉裡面的味道。
如同那次在船上船艙裡時。
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預知判定。
蘇筠的淡定一下就分崩離析了。
用手推著他:“說話就說話,你怎麼老動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流|氓才耍無賴。”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有必要讓你深入瞭解一下”。
伴隨他這句話,蘇筠原本是坐在坡上的,一下就被他拉了下來,結結實實的靠在坡下的土壁上被壁咚了。
雙手也被高舉過頂,鎖在上面。
“我的道謝方式,是”。
他就像是在撩撥一個垂死掙扎的小獸,看著蘇筠像個毛毛蟲般扭動,嘴角里卻充滿著一種興味。
像是很久沒看到如此有興趣的事情。
聲音越發的黯啞低沉:“要你,”
“以身相許”。
一個字一個字的彈出來,把蘇筠的情緒拉的像是繃緊的彈弓,就快折了。
他卻忽然鬆開了,然後就這樣對她笑了個溫柔的微笑,抬腿離開了。
蘇筠怔楞了半天。
“呸,臭流|氓,誰要他感謝的以身相許了!”
恨恨的罵了句。
雙腿鴨子坐,癱坐在地上,剛才嚇得現在腿軟了。
欸?
不對耶。
他是不是說,他道謝,然後讓自己以身相許?
果然吧,精神病的思維方式跟普通人不一樣。
“你給我以身相許我還不要,還想讓我以身相許。”
蘇筠為表達自己的不屑之情,重重的自言自語,像是警告自己。
手扶著牆壁起不來,沒力氣。
似乎也不像是嚇得,就是心感覺要跳出來一樣,現在危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