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屍的陳虎邱卡在牆壁的裂縫裡,嘴巴仍舊張著,尚未閉目,一張歷經滄桑帶些歹毒的臉龐有老去的皺紋,也有白了一些的髮絲。這個闖過幾次鬼門關的猛人,最終還是死在這個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死於無名,死於無息,可能整個眼睛城知道陳虎邱的蒸發的人也屈指可數,即便都能知道箇中貓膩,也必定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多當個茶餘飯後的笑料談一談,又或者唏噓這個倒黴鬼當了齊武夫的墊腳石,讓齊武夫有了第一筆屬於自己的財富和隱性資產。

畢竟,陳虎邱洗錢的幾個場子不小,這個像模像樣的上市公司雖然效益談不上多好,可畢竟是個名歸正傳有實質性的東西,齊武夫是坐享其成收穫了一個已經轉正的寶貝,無需自己操勞太多去雕琢,只需短時間接受整個公司的資訊罷了。

群龍無首,即便陳虎邱手下還有些許爪牙,也都會選擇遷就或者大難各自散,畢竟在短時間裡,他們都能迅速從公司裡頭撈一筆甚至更多,前提是看齊武夫收尾的速度有多快了,而事實上,沐獒早已見勢大好,派宋風波當回好人,開始接手陳虎邱手下的桑田公司和幾個高檔的娛樂會所。至於一些已經日趨淡化開的邊緣產業果斷選擇放棄,顯然已經本著任由那群白眼狼廝殺爭奪的信念放手了。

這一切齊武夫都並不知曉,他只是有些疲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錢塘在身後,卻仍然放鬆著警惕。

錢塘看在眼裡,卻並不知道這些細節的意義性,對於在山裡從來不會把後背留給牲口的齊武夫而言,他在把自己後背交給他人的時候,至少已經將對方當作朋友了。

大致看了幾眼死不瞑目的陳虎邱,錢塘心中有些唏噓。至少她未曾想過這個手段強硬狠辣的傢伙會有今天這般下場,死的悽慘,更有些憋屈。

“回去吧,陳虎邱手下的一些資源什麼的你都瞭解嗎。”齊武夫小坐片刻,站起身說道。方才一戰,僅僅腰口被子彈摩擦到一些,並無大礙。

錢塘轉過身剛想開口卻又閉上了口,神情一陣恍惚,方才還停留在陳虎邱的死狀的錢塘,看到齊武夫胸前的那片風景,只能用駭然來形容了。她甚至不再覺得齊武夫擁有這種近乎無敵的身手是運氣和天賦。這一條條猶如蚯蚓蠕動錯綜複雜的傷疤,詮釋了齊武夫從小到大多少酸澀的一路行程。

至少在錢塘眼裡,這個長得說不上英俊卻帶著一臉陽剛正氣,處事沉穩卻也能看出些許意氣用事的影子的年輕人,承載了太多這個年代和這個時代大多人都不曾承載過的傷痛與經歷。

鐵人是如何煉成的,大多人只去注意到結果,卻不曾聞問其中的過程。

任何一個時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幸福孩子若沒有一些吃苦耐勞的品質,將來也只能是個藉著父母衣缽日趨敗落的廢物。幾代人的攀爬,才能換一代人的榮華富貴。

坐回車子裡的時候,錢塘才從心有餘悸裡逐漸平靜。開口道:“陳虎邱當初是走黑走上來的,所以手頭上的智囊為零,除了他是個有勇有謀的,其餘人大多都是靠著蠻勁一路爬上來的傢伙,所以那些傻子可能根本不知道如今陳虎邱是多富裕。大多都只能看見陳虎邱公司表面的收益,卻不知道多少個洗錢的場子盈利更加可觀。”

齊武夫啟動寶馬750Li,聽在耳朵裡,示意錢塘繼續。

“桑田公司已經上市,外貿期貨的生意還算湊合,因為和幾個場子的聯絡和幾個穩定客戶的互贏互利,保守估計一個月純利潤能上七位數。至於幾個洗錢的場子只有他和幾個手下頭轉接的人知道,幾個會所眾所周知,但接頭的人和暗箱操作的人便不甚瞭解了。”錢塘約莫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只是陳虎邱手下的金牌打手,知道的也都是些風聲話題,無關痛癢,能給齊武夫的實質性幫助並不大。

齊武夫一路琢磨如何收尾,手上沒有足夠的資源仍舊是他最大的弊病,而他的偏執和牛角尖打和陳虎邱碰撞的時候,便沒有留活口要些有用的答案的意思。

只是大多人和齊武夫開了一個無關痛癢的玩笑,在齊武夫先行回到北京醫院的時候,陳暖心已經不在了,趙檀說是自個兒回家了。

基本無礙只欠幾天修養的趙檀很隨意地看著病房裡的電視,輸著營養液,對齊武夫說道:“你媳婦的老爹那兒也有所動作了,宋風波好像已經暫時幫你去接手整個陳虎邱手下一切有所用處的資源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只要坐在這兒陪我看會電視一會就有一打或者是一些資料送到你這兒讓你去讀。”說著,趙檀換了幾個臺,停在籃球的節目上,“也不要牛脾氣犟了,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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