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不要一大早就跟個神經病一樣起床扎馬步,倒不是打擊你的信心,只是你扎馬步的時間晚了,對身體有好處,但不大,所以早上的可以忽略,睡前扎一小時就成。先把身體養回來,你現在太病態,這樣對身體透支的也厲害,不是好事。”
對於齊武夫的好心提醒馬海超自然點頭,畢竟自己沒有一個足夠確定的作息方式,一路自個兒摸索自個兒探究,覺得能提高自己便去嘗試,累一些苦一些都無所謂。
“哥們,有時候挺為你難受的,以前在這破地兒,你那幾個同在一個寢室裡的‘夥伴’們沒少用被子蓋住你悶你吧。”趙檀看了看馬海超那張與別他三張床鋪有點不一樣的床,床腳有些傾斜彎曲。
馬海超笑著,用聲沙的嗓音道:“一年前的事了,武夫來了以後就沒這麼倒黴過。你們坐坐,我先歸隊繼續武訓。晚上幹啥你們來定,雖然我這在南京也兩年多了,可說實在的,我沒出去過,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還得悉聽尊便。”
“得,我們先去走走看看,到時候來接你喝酒吃菜,把酒言歡。”趙檀甩了甩手說著,卻是已經開始將馬海超床鋪上軍區的被子丟到一旁,將齊武夫買的厚實棉被摺疊好擱置在一旁。
馬海超離開約莫二十分鐘,趙檀與齊武夫也忙活的差不多,剛想休息一會藉著馬海超的床鋪睡個舒舒服服的下午覺的趙檀卻被齊武夫的一句話打消了自個兒異想天開的念頭:“去見見白老爺子,到了南京,不和他打聲招呼就不像話了。”
………【100…吃豆腐】………
() 出了“狼牙”軍區,打了計程車,一路趕往玄武區,停在了那個還算熟悉的街道上頭。街里巷弄還是有種熟悉的寂靜。
因為大人都已外出工作,小孩也都上課讀書,老人自然在這個相對安靜的下午選擇睡一個舒服的午覺,又或者曬曬太陽窩在屋子裡頭看看電視聽聽小曲兒,都不會發出聲音。包括白秋生亦是如此,坐著小院的老槐樹邊上,一個人閉著眼睛搖著躺椅時不撒點兒小米給小雞啄上一啄,自己輕聲哼著曲子,頗有一番老來悠哉的味道。只是那左手空蕩蕩的袖子管,不由讓齊武夫目光一緊,心頭一酸。畢竟打上次離開南京之後,他便知道白秋生的這條胳膊從某方面而言是替齊二牛交代掉的。不論他們關係如何,跟前的這個老人終究是他老爹的大恩人。
雖說年邁不輕,可耳朵自然很利索,聽見腳步聲,便睜開眼半翻轉了一個身子瞧見來者何人頗為一驚,笑著一張老來喜感的臉,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又瞥了眼齊武夫身旁的趙檀,腦海裡約莫回顧有了趙北虯這個名字,笑道:“怎麼今個兒有空來我這小地方玩吶?最近黃青鸞過得怎麼樣,聽說他是去了上海頤養天年了喲。”
“是,在上海靜安寺邊緣地帶的一個小區過rì子,每天聽聽小曲看看電視,喝幾口茶,去花園陪人下下象棋,挺悠閒自在的,符合師傅隨遇而安的xìng子。”齊武夫的聲音少有的緩和,露出一絲真誠的笑臉。
趙檀見少有如是的齊武夫這般表現,不禁對跟前的白秋生很感興趣,雖然也曾聽趙平安提及過這個在南京威名不小連齊二牛那響徹東北的響馬刀都是跟著南京的這位白秋生學來的。可似乎這個姓白老爺子生xìng低調,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少數的些許個人還知道白秋生的行蹤,大多人更清楚他的兒子白共生在杭州風起雲湧與王家一同合作創造出的小半個商業帝國。雖說還未真正成型,可在杭州這個還未出現真正意義上的大龍頭的地方,小蝦小魚還是蝦兵蟹將,又或者哪頭山裡的大王都互相分庭抗禮,其中白共生與王小米的搭檔除了讓人亮眼之外,更多的可能xìng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杭州主子。乃至於如今的白秋生,早已被世人淡忘,畢竟如此一個人,響馬刀的名號已被生xìng彪悍的齊二牛蓋過,自己的兒子又比自己有出息,誰又會記住這麼一個刻意低調又逐漸淡泊名利的傢伙呢。
對此趙檀反覆琢磨也心懷釋然,倒是佩服白秋生的xìng子。與黃青鸞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可能都是打打殺殺的rì子過得厭煩了,追求一味的平靜平淡平凡了。
而捫心自問,其實都是一樣的,等自個兒活到白秋生這個歲數,說不準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麼久不見了,我這身子骨也不怎麼利索了,耍兩手玩玩?”白秋生雖是用疑問的口氣對齊武夫說著,卻是已經抖了抖身子,小步走進屋子拿出兩把響馬刀拋來一把便踏步上前,橫眉冷對地甩起刀身來。
連回到一聲的機會都沒,齊武夫礙於應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