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清晰度。
下了車,齊武夫便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頭,一直到人工湖的邊上,齊武夫才安身坐下來,別過頭看著林心怡,開口道:“我對喜歡很模糊,我不知道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女人應該用什麼眼神用什麼情緒,所以我習慣用最正常的目光打量任何人。可能是我打小生活的關係,除了自己老爹和一條守山犬,沒別的夥伴,倒是有大把的野獸死在我的拳頭和獵刀下。所以當我剛踏進běi jīng的那一刻,我才逐漸開始與人交流,試著瞭解,學會人際關係,然後知道如何打交道。認識了一兩個哥們,好朋友,那種關鍵時刻可以站出來彼此挨一刀的關係,無所謂,說實在的,如果最後我是死在這種哥們的手下,我都不會後悔,一點都不會。至於女人,我最早見到的就是沐夏花,我現在的女朋友,將來一定是我的老婆。之後也認識見到越來越多,認識越來越多,上海被號稱竹葉青黑寡婦的一個頭號女梟,可惜現在已經葬身黃浦江了,又或者到了běi jīng逛了一回清華大學見到許多模樣不一樣有漂亮也有難看的女人。真的讓我有種很溫暖很平靜的情感的,還是沐夏花,然後在一次現在回想起來還挺荒唐的時間裡,我和她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喜歡這種感覺很虛無縹緲,可能我和她就是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在必須對的時間裡說了對的話,所以可以想現在這樣,很久不見面,也會彼此晚上睡覺前發一條簡訊,隔一陣子打一個電話,在一些空閒的時間第一個想到的臉龐就是那個熟悉的她。不會把她的名字掛在嘴邊,不會當著別人面提及她,但看到她喜歡吃的東西的時候,都會潛意識的想要不要給她稍一些,天涼了又或者太冷了又或者下雨天,總會想著要不要多帶件外套又或者帶個雨傘去她的教學樓下等她;但我越來越明白愛是什麼東西,書裡讀到的,現實裡看到的,以及一些rì常瑣碎的事情裡。你說,一對老夫老妻在一起的根本是什麼,還是因為rì久生情以及足夠合得來的xìng子。緣分這東西,真的有必要相信,紅線這玩意,也指不定天上的哪個星星上頭坐著月老在聽我對你說這些挺沒營養的話。喜歡是一種渺小的感覺,雙方不用負責人,在一起,分開,再在一起,再分開。分分合合的沒個止境,愛不一樣,那是責任,存在背叛,存在理解,存在共生與彼此的責任。我在任何時刻都不能忘了自己心裡有一個位置是給她騰著的,廁所,客廳,主臥,客臥,大多人都存在客廳裡,可主臥裡頭,只有她能走進去。可能我說的比較夢幻,但你應該能明白我想說什麼吧。”
齊武夫長長吐了一口氣,只恨剛出酒吧的時候沒有帶上幾瓶青島啤,現在口乾舌燥還沒個能讓自己舒坦的東西解渴。
林心怡安靜地低著頭看著湖面的零星倒影,勾勒出天空的短暫月牙。輕聲道:“送我回去吧?”
齊武夫起身,雙手插兜照例走在前頭,因為已經走在小區的偏深處,在裡頭打車的可能xìng為零,無奈得走一段相對不短的路來行。本就喝了一些酒的林心怡身子早已不適,況且方才還被林子祥甩了兩巴掌,從小嬌弱不曾受過這種刺激的林心怡身體立即反應出突發狀況,應聲倒地,齊武夫轉過身無奈將其背在身上。快步跑起來,一路顛簸,林心怡在意識未曾模糊之前,僅僅聞到齊武夫身上的些許氣息以及隨著視線隨著瞳孔一同抖動的畫面,還有自個兒響起的手機鈴聲。
齊武夫並沒騰出手的地方去接林心怡的這個電話,琢磨著得快些打到一輛車才好,天寒地凍的天氣喝了酒還受不小刺激,許是方才在湖邊也吃了一點涼,不是發燒便是感冒了。因為林心怡的身高體瘦,齊武夫揹著她如同沒背什麼東西似的,瘋狂奔跑在整個紫鯨灣校區裡頭,三五分鐘便來到國道上頭,卻是遲遲沒瞧見計程車,因為本就是在郊區,不免咬牙切齒地繼續狂奔不止。
夜sè瀰漫的絢爛天空之下,齊武夫揹著林心怡一路狂奔,約莫跑了二十分鐘,還是無果,齊武夫不能做無頭蒼蠅,況且林心怡身體的溫度一度發熱,顯然已經有點兒燒起來的跡象,先是從林心怡的衣服口袋裡頭翻出手機,從方才到現在電話便跟催命似的沒有停下來的來電訊息上是“媽媽”二字,齊武夫沒琢磨便接通了電話。
“都十二點了,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還沒回來?”聲音相對急切焦急,也帶了一些惱怒。
齊武夫平淡道:“你女兒發燒了,現在在醫院,我是王小米的男朋友,她上廁所去了。”因為知道林心怡有禁門令,雖然對這種明文限制有種不屑,但還是找了一個相對可靠的藉口瞞天過海,否則天知道林心怡回去得面對她父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