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老爺們一臉的糾結,各自看看錢塘,又看看齊武夫,隨後在這個師妹的眼神示意下都識意的走出了看護房,在外頭打屁,恨不得來幾根菸抽個痛快。
“這回吹的什麼風呀。”錢塘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畢竟沒了一個腎,失血不少,補血也需要一些個日子,人家養好孩子的媳婦做個月子也要三十天,況且錢塘的狀況嚴重不少。即便如此,錢塘言語間還是帶著一股子妖嬈,彷彿這個妮子生來便與嫵媚風騷脫離不了多少關係,無非此時此刻面對她的是齊武夫,一個可以無數美人環繞周身依舊坐懷不亂的猛人。
齊武夫看了看刻意拉上的窗簾,整間看護房裡比較陰暗,收音機裡放著比較寧靜的音樂,錢塘的床鋪上有一本很文藝氣質的書,算是比較驚奇,他倒沒想到這個玩飛刀的娘們還對這類書感興趣,事實在他又一琢磨下才發現這本書他的房間裡頭也有,沒有深究,一些小細節心知肚明,輕聲開口道:“其實那天你不急著追張寧海也沒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的。”
“其實你那天不救我也沒事,死的了錢塘死不了齊武夫。”錢塘蒼白的笑了笑,漂亮的臉頰有些許陰暗和失落,聲音裡頭夾雜著一種比較特別的情感,過了數十秒,齊武夫似乎還在琢磨她話裡的意思,自己卻是自嘲的笑笑,相對苦澀的一張笑臉,對上齊武夫的目光,“我就有點多餘的想法,比較累贅,不用放在心上的。”
齊武夫點點頭,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是傻子,隱約知道錢塘話裡的意思,仔細琢磨一下,似乎自己若是用立場鮮明的法子拒絕會顯得唐突又冰冷,她能主動減緩這個出入口的矛盾最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道:“後天我去次上海,大概過一星期回來,桑田會所那兒楊帆趙檀都管著,公司那裡你可以遠端遙控著,你這四個師兄一個個生龍活虎的,估計也都沒大礙了,讓他們去坐坐鎮都沒關係,當然,留一個人照看你就是了。”說著,齊武夫也沒什麼再吩咐的了,沒說再見,走出了看護房,留下相對陰冷的房間,以及錢塘比較晦澀的臉龐。
見齊武夫這尊大佛直接離開了,四個大老爺們重新回了看護房,也都不問及齊武夫和錢塘談了些什麼東西,只是因為看到自個兒的師妹有種黯然神傷,他們的印象裡,除了當初錢塘被那個男人狠狠的傷了一次看見過這神情以外,便是這一次了。
四個人相視一眼,感情自家的師妹還喜歡上齊武夫了,一個個都苦笑,雖然不知道齊武夫對於愛情的觀念如何,但事實證明,錢塘沒嚐到什麼好果子。
“我沒事,你們別瞎猜。明天你們就給我出院,一個個都已經好了還要裝病貓子,小心把自己的本事荒廢了以後殺不了人沒有飯吃。”錢塘笑了笑,還是那張蒼白的臉龐,瞳孔深處有著異樣的道不出緣由的感傷。
離開了北京醫院,齊武夫隨意找了一家麵館解決了溫飽問題,一路駛往海淀區,將車停靠在清華大學裡的春熙路邊,一個人走在路上閒逛著,週一,大多學生上午的課居多,下午可能除了自習便是休息了。至於沐夏花的課程安排早在一次一次電話裡的交談中默記在心記的清清楚楚,一個人打算閒逛一陣,然後等到下午兩點半偷偷流進她的英語教學樓裡去。
兩點十分,清華校園裡頭人滿為患,齊武夫耐心的問了幾個同學才知道了前往沐夏花那個教學樓的大致位置,又所幸問的一個學生同路,也因齊武夫的態度溫婉,很大方的同意給齊武夫帶路,雖然知道齊武夫可能不是清華大學的學生,但清華學子一向對於旁聽生沒有多大的排斥感,畢竟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心的好孩子,是不能打擊的。
將近兩點二十分便抵達教學樓的齊武夫找了一個相對不起眼的位置坐著,因為然後便隨手拿出衣兜裡的微型筆記本,再拿出黑色水筆裝的有模有樣的樣子。直到沐夏花安安靜靜走進教室徑自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齊武夫拖著腮幫子看著這個妮子的背影。
因為過去大多是自己走在前頭沐夏花走在後頭,自己也沒什麼機會看沐夏花的背影風景,此刻琢磨打量起來確實和普通的學生不太一樣,可能是在課前預習課程,沐夏花翻開相關書籍圈圈點點,嘴上唸唸有詞卻沒有發出聲音,在她身旁的也都是固定專座的優等生,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打擾對方。可以說,整個教室裡除了少部分的旁聽生不知所謂,大部分的學生都進入了一個課前預習的階段,最例外的便是齊武夫,看著沐夏花的後背有點定神,腦海裡其實已經在想著其餘的東西,例如後天見到黃青鸞要帶點兒什麼東西的瑣事,也有晚上和沐夏花去吃些什麼的小事。雞毛蒜皮的東西,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