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動,看著白熊的目光有種玩味。

預料之中的,白熊聽到齊魯夫談及“水”字時便已撒腿,揚長而去,不給齊魯夫逮它的機會。

齊魯夫笑罵一聲小牲口,便一個人去往那凍死人不償命的西拉木倫河。

因為從小泡藥酒的緣故,骨頭的屬性都偏火,有種無冷不歡的味兒,更妙哉的是,在難免的灼熱天氣裡,齊魯夫也不會有絲毫不適,這也是他佩服齊二牛的本事之一。心裡也幾經想過這種他從小泡到大的藥酒該值個多少錢,抑或是有價無市的珍藏寶貝。

言而總之,這奇妙的事情是發生在齊魯夫的身上,並且活了二十年後他也明確的知道不是做夢,得之幸也,隨遇而安。

因溫差而冒著寒氣的河面上,有淡淡的薄冰,僅有一小片被陽光沐浴的區域才是水域,其餘地方皆為冰磚的“河上陸地”,一躍而下,齊魯夫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在破水而入的剎那聲響聲息,響在入水之前,息於水中游泳。

彷彿渾身的骨頭都在肆意妄為地感受冰河的寒氣,從而能看到齊魯夫表面的肌膚膨脹又收縮,如練氣的練家子那般大收大合。

對齊魯夫而言,早中晚各自遊個泳是日常的習作,這也是齊二牛給他定的規矩,六歲開始,除去在山裡待的三年,至今二十歲,十一年都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這般享受著。而在十八歲前,他也日受煎熬地去撞一棵棵巨大的參天白樺或是樟子松。或是樹皮扎人,或是樹液黏人。胸膛不知多少次被割破,多少次留膿卻在未能癒合的時候戳破膿包。

像頭不知好歹的守山犬,一次又一次地守著方圓寸地,狼來咬之,遇虎鬥也。

而在他真正十八歲的第二個星期,他終於把這片森林裡根深蒂固的老白樺給撞折了。照齊二牛的話說,老子一輩子是吃不下這棵樹了,你能撞折它,你在八極拳上就穩穩壓過我了。

於是齊魯夫當年便在齊二牛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啃著野豬腿的時候,把這棵白樺給撞得一折到底。

從河面探出腦袋,齊魯夫胡亂地把先前與白熊打滾弄髒的衣服在河裡搓揉一番,直接擱在肩膀上,提著被水浸溼的短靴,一路沉默而行。有時他會有哼幾句京腔小調的衝動,可那是齊二牛半夜發神經拉著二胡時候唱的,他覺得自己不該這麼窩囊地學這種燥人的東西,還是緊閉嘴巴,一忍再忍。

回到院裡,白熊正在小憩,原本垂下的耳朵在齊魯夫踏過一片落葉的脆響豎立起來,睜開半隻眼睛看清來人是誰又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像頭睡死過去的大傢伙。

繞過齊二牛的那件屋子,齊魯夫來到堆放雜草的類似於豬圈的圈裡,就著雜草躺下去,翻出一本破爛不堪外文讀物,類似於腹黑文學的書籍,眼神如老牛耕地,一行一行,不遺餘力地看得通透。

雖說在山上,在林子裡,可每過半年齊二牛的一個老友總是西裝革履地帶著一個部隊過來看看他,也不忘捎幾沓子書過來,據說是齊二牛的要求。要讓齊魯夫識字咬文。同時會把他與白熊整集下來的獸皮帶走,無關緊要的交易。

於是這也成了齊魯夫的日常功課之一,雖然每次捎來的書類雜亂,沒一個明細的歸類,可也讓齊魯夫看得不亦樂乎,最早就著一本發音讀物和新華詞典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直到水滴石穿的小毅力能夠一目十行卻依舊一字一句不落下地嚼字。

被樹蔭遮蔽的夕陽掙扎地射完最後一縷光芒,整片原始森林歸於它的黑暗與寂靜。

除了鳥獸扇翅與穿梭林間的沙沙聲,大多時間都沉浸在一種沒有活人氣息的氛圍裡。

齊魯夫用齊二牛的響馬刀把黑瞎子的胳膊一刀兩斷,肉多骨少的一塊扔給了白熊,白熊立馬撕扯亂咬起來,齊魯夫則拿出一堆木柴點燃架起篝火,烤起帶著熊掌的半隻胳膊。

烤熟之後的香氣讓屋裡的齊二牛嗅了嗅鼻,卻也耐得住寂寞繼續抽著他的旱菸,實則是因為熊鞭的後勁太足,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齊魯夫就著熊掌亂啃一通,將剩餘的啃不乾淨的肉丟進篝火裡燒個通透,然後一腳踹散木柴,火色漸熄。

因為沒有任何電器裝置,所以天色暗下後的林子通常伸手不見五指,而齊二牛那老傢伙沒有點燈的習慣,於是這兒也沒油燈之類稱得上先進的玩意。

在木樁前練了將近兩小時的詠春,夜色也已濃厚,白熊睡去,那條垂下的耳朵卻富有靈氣般時常翻動。

再度來到西拉木倫河,酣暢地遊了一刻來鍾,上了岸便嗅到一陣血腥氣味。

夜裡的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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