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雖然渾身疼痛,可忙裡偷閒還是把心裡的疑惑提出來,畢竟齊武夫給予他的震撼已經大到不可思議了。
齊武夫回道:“以前十一連學的,師傅的兒子黃大哥跟你們一樣,喜歡跑山道,十一連後頭有個大山坡,是個荒坡,沒開過路,不過邊上還有個小一點的,路挺抖,好像是他自己開出來的路,估計花了大價錢,那裡就他一個人,那時候不會開車,跟著他學,他就直接教我走山道。”
對於齊武夫的輕描淡寫的訴說,大龍沒法輕描淡寫的接受。故事聽起來簡潔明瞭,可實施起來總是有不少困難的,他不知道齊武夫在這方面下了多少苦功,只知道齊武夫這身本事總不是一個埋頭苦練的人便能有的,總需要一定的天賦在裡頭。大龍沒再發問,只是心裡對那黃興海挺感興趣,心想一定也是個高手。
回到齊家宅院,大龍自個兒就去中藥堂子裡配藥,半夜把配藥的師傅喊起來也怪不好意思,只是師傅把他上衣脫了發現淤青不少,多少影響身子骨,很快弄了一大桶熱水,又往裡面放了稀奇古怪的藥草。大龍愜意地泡在裡頭,可能是太累了,很快睡著了。
齊武夫僅是紮了二十分鐘馬步,沒再慢跑練拳,畢竟方才打鬧基本把平rì裡的這種熱身都帶了一遍,自然無需多此一舉。扎完馬步,衝個涼,在樓下庭院坐了五分鐘頭髮自然風乾,上樓躺在床鋪上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遼源分區域性隊,楊凱偉自己的休息室裡,孟桃花徑自躺著,而他正打著一個電話,聲音謙卑,不敢放肆:“我們二十個jīng英不是他一個人對手,我跟他一對一,沒能扛得住一個照面。他的拳路是八極和劈掛,練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但能跟十個部隊裡的jīng英打還處在絕對優勢,絕對是個高手了。”
“桃花這孩子不讓人省心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她不謹慎,現在知道那人身份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偏不倚,很老成。
楊凱偉兀自回道:“我把車牌記下了,輾轉透過幾個關係知道這輛車大多時候都停在齊家宅子裡,可能是齊爺新的保鏢,也可能是齊家人。”
“你沒聽說齊家最近來了個齊武夫?十之仈jiǔ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有機會我給齊爺打個招呼,等桃花醒了,過兩天讓她回來一次,有必要關她幾天緊閉,越來越不懂輕重了。撞什麼不好,非要撞一尊大佛。”說完,掛了電話,屋子氛圍相對沉寂,楊凱偉將電話合上,眼角餘光瞥見孟桃花,這個漂亮妖嬈的妮子已經靠在床邊,注視他了。
楊凱偉尷尬一笑,道:“小姐,醒了?”
“是老爸嗎。”孟桃花淡淡道。
楊凱偉點點頭,一五一十道:“孟大哥有點生氣,過兩天我送你回去趟吧,可能要關幾天緊閉,你也別生氣,你倆較勁那麼多年了,總不是個事,不利於關係緩和。”
“那人的背景很深?”孟桃花沒在意楊凱偉的嘮叨,繼續道。
楊凱偉繼續點頭,答道:“跟老齊家有淵源,照孟大哥的話來說,應該是最近剛回齊家的長子齊武夫,其中的道理你也明白了吧,以後等齊爺想退位了,那齊家說話的就是這齊武夫了。”說著,楊凱偉重重咳了一聲,胸口仍舊難受,他知道是受了不小的內傷,這些天是沒辦法動力氣了。
………【185…我是她男朋友】………
() “楊叔,你受傷不輕,早點休息去吧,爸那邊我明天就自己回去,認個錯就認個錯吧。”孟桃花深深吐了口氣,目光裡有些以往沒有的東西,楊凱偉看在眼裡,覺得納悶,畢竟他認識的孟桃花,字典裡壓根沒有屈服二字,而此刻孟桃花表現出的神態和模樣都有些釋懷,像在某個坎或者某個節骨眼上洩氣了似的。本想發問,可知道這妮子脾氣,楊凱偉帶上門出了屋子。
孟桃花愣愣出神,徑自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脖子,目光空洞,腦海裡卻是齊武夫之前的傻笑,以及他在人群裡動盪穿梭來去自如的身影。她承認她是有點喜歡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了,可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為什麼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累贅似的。孟桃花咬牙切齒,繼而躺下,在床鋪上左右翻滾,一夜匆匆,卻如何睡不著。'。。'
第二天齊武夫在五點半才睜開眼,看到時間連他自己都有些納悶,畢竟rì復一rì習慣下來的生物鐘讓他從來不會偏差這麼久的時間。可也沒多想,照舊晨跑練拳扎馬步,衝完涼水澡吃了個早飯就往齊鳳年那走。
互相殺伐,片甲不留,二十分鐘一局的速度,下了三局,齊武夫未嘗一敗,齊鳳年也心平氣和,比之以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