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靠著乞討為生的馬海超,他們都知道,不論將來自己站在哪一個高度,都做不了上帝,不可能是救世主,世界上的窮人太多了,就是命,好人有好報,就是在放屁,人命不同,就必定有貴賤之分。也僅僅是有感而發,趙檀看著臉龐上滿是歲月痕跡的一對夫妻,輕笑道:“以前麼見你們在這兒,剛來還是怎麼的?”
“剛整不久,不是最近啥都漲價了,生活費也緊張,晚上能出來賺點小錢也不錯。”炒飯的是男人,只是憨厚地衝趙檀笑笑,回答的是男人的媳婦,有點羞澀,可能還不怎麼習慣與人交談。
通常這種時候,齊武夫姑且可以當作透明人,他只知道埋頭扒飯,不吃到飽,他的腦袋是不會有所上調的。
馬海超就聽著,不差話,趙檀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氣氛融洽。
好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大老遠就走來三個流裡流氣的小痞子,走在最前頭的毫不客氣地拍了拍齊武夫的肩膀,cāo著一口běi jīng話:“兄弟,幫個忙,騰出點位置,大夥一起擠一擠,不然怎麼坐?”
齊武夫沒抬頭很快推了推趙檀的肩膀,示意讓他和馬海超挪過去一些,二人也很快讓出一些位置,齊武夫挪過去,繼續扒飯,沒有什麼爭執,和事佬的態度一做到底。
見齊武夫也算識趣,年輕人有些找事的念頭也只能熄下來,對著夫妻二人嚷嚷:“三碗炒麵,三碗排骨湯。”
因為齊武夫的退讓,這三人原本擠一擠便能坐的位置變得相對寬敞,馬海超的目光有些冰冷,側目注視這三個社會青年,趙檀倒平淡,只是沒再和這對夫妻搭話,默默扒飯。
方才拍齊武夫肩膀的男人見馬海超看著他的眼神讓人不太舒服,一張臉便臭下來怪里怪氣道:“怎麼,剛玩過大麻還是溜過冰,臉白的這麼厲害,犯癮了?看什麼看?”
見氣氛不對,正在炒麵的憨厚漢子手下加快速度,十來秒就把面裝進盤子裡遞過去,略微緩和了一下氣氛,馬海超也決定息事寧人,別過腦袋。縱然肚子裡有火氣,也不見得和一些社會殘渣計較,況且齊武夫都沒什麼動作。
直至齊武夫把第二份炒飯吃的一乾二淨,又將一碗清湯喝了個底朝天,稍稍拖了拖板凳,抽開身子,爾後傳來一剎怪叫聲,方才拍齊武夫肩膀的男人此刻已經倒飛了三米有餘,倒在地上重重地咳嗽,彷彿抱著喉嚨眼睛佈滿血絲,鼻孔裡都流出鼻涕來,彷彿喉嚨被悶擊了一下似的,見自己兄弟吃的好好的倒飛出去還倒在地上,兩個人立馬意識到不對,粗口剛從嗓子眼冒出來,一種發懵的後知後覺的痛覺便作用在他們的腦殼上。
齊武夫絲毫沒有客氣,兩巴掌甩在兩個人的臉上,又彷彿在壓縮時間似的在一巴掌甩在他們臉皮的一瞬後又是兩個板栗砸在腦殼上,兩人剛起身準備幹架就又翻過身子倒在地上,齊武夫恰到好處的用力讓他們後腦勺著地,可能不至於腦震盪,但一時間失去平衡能力是必然的。
夜排擋的夫妻一臉擔憂,他們哪能知道齊武夫這個方才默默無聞話也不說的老大粗漢子身手怎麼厲害,看起來一點不假,像極了電視裡的那些個會功夫的高手,咻咻幾下就放倒了三個人。
三人倒在低聲痛苦地叫著,卻沒一個能爬起來請齊武夫吃他們的拳頭,方才的盛氣凌人消失殆盡,只有疼痛很難受陪伴左右。
齊武夫目光如雷,看著三人沒有絲毫情感可言,如同在大興安嶺的rì子裡面對著一頭頭牲口,跟身旁的趙檀道:“打個電話給楊帆,讓他把人帶走,給點苦頭就可以,前提得送醫院,起碼半年才能出院,醫藥費就讓楊帆友情承擔好了。”
“收到。”趙檀一臉壞笑,很快拿出手機給楊帆打了個電話,因為朝陽區本就有個會所在,楊帆很快趕到,沒開自己那輛小資的小藍車,而是一輛麵包車,很快把三個人拉上車子,這時三人也都緩過來,雖然是爬不起來,但意識都清醒,一個個哭爹喊孃的,求爺爺求姥姥的讓齊武夫放他們一馬。直至麵包車的車門合上,周遭才再度趨於安靜。
齊武夫看著這對夫妻,致以稍有歉意的笑容,便先往萬科公園五號的方向走了。
馬海超起身跟上,趙檀拿了一張紅頭毛大爺,放在桌上,笑道:“不用找了,這年頭賺錢不容易,剛那幾個人該教訓教訓,你們別往心裡去,那小哥,炒飯味道不錯,改明再來吃,給我多放點醬油,淡了點。”說著,趙檀見齊武夫和馬海超沒義氣的走遠了,怪叫一聲跟上。留下一頭霧水的夫妻乾瞪眼。
回到公寓,齊武夫沒急著回屋子,而是跟趙檀幾個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