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大宅院,可早就引進的先進的產品,齊武夫進了屋子,就到浴室裡衝了個涼水澡,只是一進一出,總會有一種在四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末穿行的錯覺。踏著樓梯上了樓,是一間間小隔間,分了四間,趙檀與馬海超已經在各自一間,前者很不要臉的選擇了一間靠南的好位置,基本就是到了大白天有太陽的rì子,陽光就能照在他的屁股上,馬海超的xìng子古怪,所以挑了間相對僻靜的北面房,其實原本齊武夫倒是喜歡這個位置,可馬海超的原意本是想體諒齊武夫,給他留間東南面的屋子,至少還有點暖和。齊武夫心裡無奈,只得作罷,走進房間,發現行李之類的東西已經都擺放整齊,知道都是馬海超乾的,以趙檀那廝的脾氣,能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妥當就該謝天謝地了,他又哪有功夫搭理其他人的死活。屋子的格局很老套,但東西都齊全,幾乎每個單間都有書架,齊武夫自己帶來的歸類的那些書大致都在,可能幾本在馬海超那,他也不急,畢竟書多自己也不可能短時間看完,等齊武夫看完這些,馬海超早就把那幾本讀通透了。
一頭板寸,被風肆意吹了幾下就幹了,齊武夫睡覺沒有關床的習慣,僅僅帶上門,不讓風乾擾到其他兩個屋子裡的人,整個人就**著膀子穿了一條寬敞的平角褲躺在床鋪上,床單被褥顯然都是新的,老齊家的人想的也算周到體貼。
打和沐夏花結婚以後,齊武夫這麼**…睡的機會就少之又少,除了幾次私底下的那些活動,大多時候,齊武夫都是穿著沐夏花給他買的睡衣,鑽進被窩裡頭讓沐夏花勾著脖子睡。一時間反而有種荒誕的不習慣,齊武夫自嘲笑了笑,有點想都個電話給沐夏花的念頭,終究還是惹住了,他可不想把沐夏花給吵醒,這妮子睡眠本就淺,尋常時候晚上外頭有個夜貓發禽都能把她吵醒,於是作罷。
齊武夫又啃了半個小時書,半靠在牆壁上,一些地方拿出筆記記錄下來,同時這本嶄新的心理學書籍也被齊武夫的黑sè水筆各種蹂躪,無數個段子被他用粗略的線條勾勒出來。既可以稱之為藝術品,又可以稱之為被強jiān的新書。當然,對馬海超而言,他更喜歡看齊武夫已經看完的書,因為大多段子都會圈點,馬海超也會跟著琢磨這些段子,即便有的他覺得沒有深意的段子,卻也因為齊武夫刻意圈點以及著重符號,他才刻意又努力地讀起來,有時候沒能明白,可過了一陣子讀了更多的書,轉念又想通了其中的暗藏玄機,心底裡則更佩服齊武夫。若是有人跟馬海超說齊武夫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那馬海超可能只會選擇一笑而過,因為這些人壓根就是四肢簡單頭腦同樣簡單的低智商生物。
睡意席捲,齊武夫熄燈睡覺,身上沒蓋被子,穿這一條四角褲,徑自睡去。
旦rì,一覺天未明,五點出頭,齊武夫鯉魚打挺,起身迅速地穿起衣服,有點潛意識的去衛生間洗漱,卻發現周遭的格局設計都不是萬科公園五號裡的,自嘲笑了笑,也沒出聲,徑自下了樓進洗手間洗漱完畢便走出別院,找了個宅院裡頭的下人問了問早飯都是怎麼安排的。之後才知道起床想吃的時候喊一聲就行了,大多東西都有,因為有人每天專門出去買各式各樣的早飯,所以但凡報的上號的,大宅院裡就不會沒有,縱然沒有,宅院裡也有隨時待命的專門的櫥子,照葫蘆畫瓢也得給你搗鼓出來不是。對於齊家的財大氣粗,齊武夫沒什麼詫異,雖然有點浪費糧食的嫌疑,但想到齊家上上下下的那麼多下人,吃剩了也不肯定丟掉,有他們收拾殘局,便也把起初那些毫無意義的念頭統統掃的一乾二淨。
齊武夫只是要了將近二十個包子,肉的菜的各一般,下人沒多大驚訝,畢竟這別院裡頭三個大老爺們,他們東北人的胃口本就大,自然也沒覺得齊武夫三人如此有些驚為天人。
只是,等真的二十來個包子放在齊武夫跟前的時候,齊武夫還是驚了一驚,因為東北的包子比起běi jīng的包子來說,前者是大個頭,後者便是小不點,談不上相差一倍那麼誇張,可一個抵一個半是綽綽有餘了。
索xìng齊武夫的胃口和他的武力值是成正比的,風捲殘雲般地掃光桌子上頭的包子,從樓上拿出坐在樓下穿著早風徑自讀了一刻鐘的書,然後便繼續紮起馬步來。雖然沒有十六號公寓的陽臺吹風,可寬敞的院子裡頭倒也舒坦,齊武夫不忘問路過的下人齊家裡頭有沒有木人樁,那人卻是很快應承,想想也對,畢竟有個範中流在,雖然形意拳談不上登峰造極,可也比剛入門的好得多了,哪能每天有陪練在邊上,自然需要有個木人樁這種無言的朋友和自己對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