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好手,一句不是本意,出現偏差,就能把事情推乾淨嗎?
“鄭廠長,我給你帶了兩個老朋友來。”徐衛國說完之後,就起身拉開了審訊室的門,朝著外頭的兵招了招手,“去看看陳叔歇夠了沒,如果歇夠了的話,就讓他把我要的人帶過來。”
“是,營長。”
過了十來分鐘,傅經年出現在審訊室門口。
鄭秋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第八百八十五章 老傅;你得相信我
“老傅,你怎麼,你怎麼……”鄭秋花的聲音裡,驚訝大過驚喜,剩下的話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好在最後一刻生生剎住,改口成了:“你怎麼來這兒了?”
“秋花,你剛剛應該想說,我怎麼會還活著吧?”
傅經年明顯睡眠不足,眼下一圈青黑之色,原本睿智冷靜的眼中,黯淡一片,再也沒有站在臺上講課時的意氣風發。
整個人,就像是棵被抽去了生機的樹,瞬間蒼老了。
剛剛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卻像用盡了他所有的精神,他慢慢地,用一種奇怪而生硬的姿勢走進審訊室,進來之後,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擺設。
審訊室裡能有啥擺設,一張半新不舊的木頭桌子,漆成了軍綠色,邊角有些脫漆。
桌子的兩邊擺著四把椅子,傅經年選了鄭秋花對面的椅子坐下,兩人隔桌相望。
幾十年的夫妻,想互扶持著走過了多少風風雨雨?
誰能料到,有一天,他們會用這樣的方式面對面坐在審訊室裡待審?
傅經年細細地看著鄭秋花,有多少年了,他沒這樣好好看過這個枕邊人了?
難怪她的表情那麼驚訝,畢竟在她的眼裡,他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才對。
和楚簫一樣,畏罪自殺的人而已。
雖然在世人眼中,傅教授身上揹著自己女兒的人命官司,留下一封認罪書然後可能在某個偏僻無人知的地方自行了斷了。
只是他的屍體一直沒被人發現,暫時登記在案是失蹤狀態。
這一切,都是鄭秋花想看到的。
畢竟,他喝了她親手端來的茶昏迷了,然後被扔進了動物園的猛獸區,而猛獸區的老虎,在那之前已經被提前餓了兩三天了。
一隻飢腸轆轆的老虎,和一個昏迷了的上了年紀的人類被放到一起,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她一定沒有想到,徐衛國一早就做了安排,季海在最後一刻把傅經年救了下來,秘密的藏了起來。
“老鄭,這些年,我一定是眼瞎了……”傅經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手解下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圍巾被取下來之後,就露出一截傷痕累累的脖子。
傷痕還是肉色的,交錯縱橫,明顯是猛獸的爪子造成的。
單單就傷疤來看,就能推測得出當時的傷口有多深,才會在七八個月後還留下了這種疤。
如果不是瞎了眼,他怎麼會到家破人亡之後才發現自己看錯了人?
第一次見到鄭秋花的時候,她是一個心理受創,受過極大刺激,心理上有些障礙的少女,十二三歲的年紀。
他想盡了辦法去安撫她,去引導她,用了六年的時間。
那段日子,他自以為已經足夠了解她。
相處了六年的時光,六年是2190天,人生的十分之一。
這麼長的相伴,結婚也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他自認為,在婚姻中,在生活中,能給的都給了。
女兒,鄭秋花說要過繼一個給陶育人就過繼。
剩下的這個女兒,鄭秋花百般寵愛,安排著她的人生,傅經年也放手讓鄭秋花去安排。
雖然他和她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卻有相濡以沫的親情。
“秋花,到底是我從來就沒了解過你,還是你變了?我怎麼越看你的臉,越覺得陌生?你,你怎麼能對我做那樣的事?
你竟然催眠我,讓我做下那樣的惡事,把一葉送上了刑臺,讓她代知秋去死!
兩個孩子,一個被你送人,送到陶育人身邊去,以便於你有藉口經常接觸陶育人,經常探聽他做了什麼研究。
另一個,被你生生養成了一個心腸歹毒的間諜。偷盜三機部的科研成果,實施惡毒的病毒傳播計劃,建造生物研究室,意圖把我們頭頂著的這片天,腳踏著的這片土地毀滅!
我突然想起那一年,你說要嫁給我,我問你為什麼,你給我的理由是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