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那個年輕人肯定家裡也不一般。
“唉呀,老五,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應該要錢,而應該要人!
要是綁住了這小夥子,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睡著吃喝只管享清福啊。”
林爸悶悶地喝著酒,“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算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她才知道,那天晚上,徐衛國瞭解到是他自己搞錯了之後,一副認打認罰的態度。
林家人眼皮子淺,大著膽子要了五十塊錢,徐衛國身上沒帶現錢,就押了手表。
林小滿不知道怎麼的,知道這事兒之後,竟長長地舒了口氣,有點埋怨起家裡人來。他不是壞人,也沒把她怎麼著,家裡人訛了他五十塊已經是過份了。
現在竟然還想著當時應該把徐衛國留下來!
他們也太貪心了。還好他沒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取表也是託別人來的,林家幾兄弟想找他麻煩也找不著人了。
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這麼過了。
誰知道幾個月後,四爸送糧到錦官城,回來之後就和林小滿爸爸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陣兒話,然後好說歹說的把林小滿帶上了車。
押車也給你工分的,而且是雙工分,四爸是這樣哄著林小滿的。
林小滿的爸爸也一起去了,到了地頭,林小滿才發現,那裡是八一招待所,是隸屬於地方軍隊的招待所。
再然後,就是林家兄弟找上了營部領導,說徐衛國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之中拐了林小滿,兩人單獨在一間屋裡呆了一個下午加大半夜。
亂搞男女關係那可是部隊大忌!
徐衛國立刻被叫了過來,林父和林小滿四爸一見徐衛國就鬧開了。
“還認識我們吧?不認識也不打緊,我們認識你就成!我家閨女因為你的事兒現在說親都不好說了,名聲也爛了。你說這事咋整的吧?”
領導痛心疾首地問:“徐衛國,人家姑娘家屬都找上門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這原本就是給徐衛國辯駁的機會,徐衛國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認了這事兒,打了結婚申請。
領導氣急,原本鐵板上釘釘的去省裡學習提高的名額,也直接給徐衛國抹了。
林小滿在招待所呆了兩天,才從別人的嘴裡得知這個訊息,她又氣又羞,自己的爸爸竟然和四爸一起把她變成了賴皮,賴上了徐衛國。
她在營部外轉悠了一天,終於鼓起勇氣告訴站崗計程車兵,她要見徐衛國。
徐衛國因為亂搞男女關係,影響極為惡劣,已經被營部領導關了禁閉,正在接受處分,出不來。
林小滿又要求見領導,想替徐衛國澄清這事,領導以為她是來催婚的,直接回絕了她的請求。
徐衛國在禁閉室裡寫了張紙條,讓士兵轉交給林小滿。
“林小滿,你放心,結婚申請已經打了,處分一結束我就會出來和你結婚。讓你家的人都消停點,別沒事兒找事兒,你也別得意,做我徐衛國的媳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軍婚不是兒戲,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絕不會客氣,做好互相折磨一輩子的準備!”
林小滿有苦難言,徐衛國處分一結束,就帶了兩百塊錢上門,黑著臉說調令已經下來了,明天必須去九里屯兒報道,等不起那些程式,當天就把客請了,帶著林小滿當夜坐上了隨軍的列車,顛簸了十來個小時,來到了九里屯兒。
徐衛國心裡肯定也不痛快,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跟她說過,就像一隻沉默的東北虎似的,死死地盯著她瞧,那模樣,似乎恨不能把她生吞了活嚼了才解恨。
到達營地的當天,分配了住所,林小滿縮在屋子裡不敢出門,她有預感,沒人的時候,徐衛國一定會把她撕成碎片。
徐衛國回來的時候一身寒氣,衣服上都還灑著霜雪,似乎在院子裡站了很久才進來的,看著躺在自家床上嚇得瑟瑟的抖的林小滿,他只說了一句話:“林小滿,路是自己選的,就再沒有後退的餘地。”
他一翻身就騎了上來,犯了虎…
林小滿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到了後來,哪哪兒都疼。
一宿沒睡,到了早上五點,徐衛國穿上衣服,直接出操去了。
林小滿終於得空合上了眼,渾渾噩噩地睡到了下午,醒了之後,感覺自己像幾天沒吃東西似的,又累又渴又痛。
她端著臉盆去公共區,打算接盆子水回來洗洗。
就是在這個地方,她第一次聽到關於徐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