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他揍成了豬頭,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沒氣度的人,會藉故誣害於他。”
劉場長啊了一聲,呆呆地看著賀銘章,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什麼?
什麼意思?
蘇秀秀和金吉也呆住了。
帳內一時靜默下來,所有的喧囂都像被按了暫停鍵,斷得特別突兀。
賀銘章看著眾人驚訝的模樣,止不住地扯嘴笑了一下,一邊笑一邊又叫痛。
“你們沒聽錯,我沒事,是那個叫劉金蓮的女同志太大驚小怪了,什麼也沒看清楚就出去瞎嚷嚷。我好好的在這兒呢,蘇秀秀殺了誰呢?
你們都出去吧,我這一身的傷還得處理。”
劉場長一頭霧水地問:“真,真的讓我們全都出去?你,你不是被脅迫了吧?”
“我賀銘章這輩子能被誰脅迫?叫你出去就出去吧。”
劉場長遲疑地往帳蓬門口走,走到門外又扭頭說:“我叫場醫過來給你包紮,我看你傷得好像不輕。這金吉就是個二愣子,下手沒個輕重,早晚得出事。”
“不用,誰把我打成這樣的,誰負責幫我處理傷口,誰負責把我的傷養好。”賀銘章斜了金吉一眼。
劉場長等人衝進來的時候很突然,退走的時候同樣很突然,來來去去前後不過十幾分鍾時間。
金吉完全沒反應過來。
“你這人,是在耍什麼花招兒?一會風一會雨的,你是變色四腳蛇啊?你到底哪句話真哪句假?你,你到底想要幹嘛?”
賀銘章苦笑,道:“我能幹嘛?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難道就要把漂亮的花碾落成泥啊?
賀銘章沒那麼下作,也永遠不會做那樣下作的人。
只是……第一次看一個女人順眼,女人愛的卻是他人。
我以為我有一爭之力的,結果輸得一敗塗地。
得,我服,我認。
不過,你打傷我,你就得養好我,其他的事都能不計較,可這個卻不能算了。”
賀銘章說完之後,自己也鬆了口大氣。
原來,放手,成全,都想象中那麼難。
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感覺還挺好。
蘇秀秀認真地盯著賀銘章,“你這次不是在開玩笑了吧?剛剛那個玩笑差點嚇死人。”
“就是想嚇嚇你們。我被打得這麼慘,嚇嚇你們又怎麼了?”
番三十三 不正當關係
賀銘章真的要在玉山馬場養傷,養好才走。
金吉每天給他處理傷口換藥什麼的,都是直接把蘇秀秀趕出帳,粗魯無比地把賀銘章衣服扯了,罵罵咧咧地給他上藥。
賀銘章就一句話,“再罵人,我就反悔了,就跟你搶蘇秀秀。”
金吉只能憋屈無比地閉上嘴,只敢用噴火的雙眼表示他的憤怒。
每當這個時候,賀銘章心裡就覺得無比的暢快。
金吉又是個記吃不記打的,頭天被懟了,第二天一來又心裡不舒服,兩人每天都要互相擠兌一輪。
電影繼續放著,玉山馬場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一到放映時間,金吉和蘇秀秀就一前一後的去放映場了。
賀銘章一個人被丟在帳蓬裡,走也走不動,喊也沒人理。
“真淒涼,一口水都沒有。”
第二天,賀銘章就以男人太粗魯,不會照顧人為理由,要求調換陪護人,點名要蘇秀秀端茶送水。
金吉自是不肯,作小伏低了一天,賀銘章終於滿意了。
電影隊在玉山馬場呆了七天,收拾東西要走的這天,脖子上掛著拍立得的眼鏡男找了過來。
他一來就問賀銘章:“照片還拍嗎?”
賀銘章點頭,“花錢買來的膠捲不能白浪費啊,拍啊。”
眼鏡男遲疑了片刻,支支吾吾地道:“還拍蘇秀秀?可是她很提防我,我一走近她就躲,不肯進入鏡頭之中。”
“不了,她已經是別人眼中的風景。你就隨意拍些風土人情洗出來幫我寄給我媽就行了。”
“可姑姑交待的是要讓我拍你喜歡的女人,她想要看看未來兒媳婦長啥樣。”
“喜歡……只是對她有好感,覺得她比別的女同志勇敢特別。可她不是我的風景,我不想勉強。”賀銘章說著,突然又釋然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呆在這裡也無聊。”
因為賀銘章說要隨電影隊一起走,劉場長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