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捂著腹部倒在了地上,目眥俱裂地盯著那個開槍的人。
“陳大牛,你竟然弒主!我饒不了你!”
陳大牛笑了一下,道:“我知道啊,所以你才必須要死。”
西裝老大疑惑地瞪大了眼,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笨人,可是眼前的事他卻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得明白一點。陳大牛,我到底為什麼想殺我?我要是死了,你就將面臨陳家和孔家兩家人的聯手追殺,你難道就不怕陳家的報復,不怕孔家的報復?”
陳大牛環視全場,發現孔家人全靠一股匹夫之勇,已經沒啥一爭之力,陳老大也已經倒地,他們的人已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掌控全場。
陳老大想死得明白一點,他就讓他死明白。
左右不過是多費幾句話的工夫,也不會對現在的局面造成什麼影響。
陳大牛蹲到陳老大面前,俯瞰著他,“陳家,孔家確實很厲害。我也確實怕陳家孔家的人報復。可是如果你死了,孔家村的人也死了。你自然是死在孔家村的人手裡。
你說,我為什麼會被追殺和報復呢?”
陳老大聽懂了,就因為懂了,所以他才真的怕了。
歷史是由活人書寫的,真相是在活人口中流傳的。
死人,是沒有話語權的。
“那些雞不是孔家人偷的,對吧?是你們這些人偷吃了,然後栽贓到孔家村的人,然後引我過來,弄死我,順便再給孔家村的人背一口鍋,製造成我和他們同歸於盡的假象?
我算人心多少年,沒想到最後被自己人算死了。”
陳大牛沒有反駁陳老大的話。
而孔家村的人聽了陳家二人的對話之後,才知道了事情原委。
孔火很鬱悶也很生氣,可形勢比人強,他手頭只有一把槍,本以為抓了陳老大可以鉗制他的手下,結果陳老大的手下本就是把陳老大引過來送死的。
一把槍對著那邊十來把槍,這邊還有一群老弱病殘……
這黑鍋,真是不想背也得背了啊。
死人張著嘴卻不可能為自己辯解的。
不過那個自稱是孔家後人的,貌似卻是陳家的人。
陳家和孔家,好像已經合謀,穿了同一條褲子。
兩家都是不安好心,狼子野心之輩。
陳家這些雜碎是被關在這裡了,可是孔家真正的嫡系後人還在外頭興風作浪,搞風搞雨呢。
只希望,會有人收拾掉他們!
陳大牛說清楚了,他自認為仁至義盡了,拿槍頂著陳老大的太陽穴就打算開槍。
跟那些老弱病殘站在一處的傅經年卻突然走了出來,喊了聲:“陳大牛!”
一個人聽到別人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一定會下意識地看那個喊他名字的人。
陳大牛扭頭看傅經年的時候,孔火就突然開槍了。
陳大牛捱了一槍,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眼中還滿是驚訝,似乎根本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孔火怎麼還敢先開槍。
他難道不知道,他一把槍,而自己這邊有十來把槍,他一開槍,最多打死一個人,而他卻會被十來把槍打成篩子麼?
孔火開槍後,就引來了連綿不絕的槍聲。
陳大牛一直盯著孔火在看,想看到孔火被打得滿身是洞的悽慘模樣。只有看到別人過得比自己更慘,他的心裡才會得到些許安慰。
可惜的是槍聲一直在響,孔火他們這邊的人卻一個人也沒被射中。
陳大牛禁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麻的,你們怎麼開槍的啊?一槍都沒打中。廢物,全他麻的是廢物!”
孔火看著陳大牛的身後,面帶笑容。
“誰說沒打中,開槍的不都打中了麼?個個都是神槍手呢。”
陳大牛吃力地轉過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總算是明白了孔火的話。
四個男人,帶了個抱著嬰兒的女人,站在陳家那群人的後頭,四把槍,瞬間就把他們那些人包了餃子。
他們的人扣動扳機在前,中槍也在前。
等到他們一個二個的身上都被打出洞來之後,他們才開始扭頭往後看。
他們被打中了,卻不是致命傷。
每個人傷的地方都是四肢,開始一槍是打中的手腕,槍被打掉之後,另一隻手和兩腿又各自捱了一顆子彈。
陳家的人,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陳大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