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徐衛國恢復了意識,睜開眼之後第一時間就往左右看,似乎是在找著什麼。
醫生一邊有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他的皮肉,一邊說:“專心點,要找你朋友,也該等把子彈順利取出來,出了手術室之後再去找。”
“朋友?”徐衛國疑惑地皺眉。
他只是想睜開眼看看,到底這個人口中叫小滿的狠人是誰?竟然連他徐衛國的生死都要管!
還說他敢死裝了棺材都拖出來鞭屍。
還說什麼不負責任!
他連這個名字都從來沒聽說過,負什麼責任?
番六十四 盤問林小滿
。陶一葉和方誠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一樓,進了一間診室,醫生讓陶一葉伸手出來把個脈看看。
陶一葉忐忑不安地伸出手,放到白色墊包上面,醫生伸出兩指,默默地查著脈。
方誠張嘴剛要說話,醫生就瞪了他一眼。
一分鐘很快過去,醫生的手指依舊沒從陶一葉手腕上移開,而是皺眉又把了一次。
陶一葉和方誠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醫生。
醫生沉默不語。
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方誠臉色一變,嘴張了又張,忍不住開口問道:“醫生,她到底生了什麼病?”
醫生嗯嗯哦哦地發著無意義的單音節,最後又搖頭道:“我不太確定,得再把一次。”
方誠一顆心直接涼透了。
陶一葉也有些緊張了,手腕開始輕輕顫抖。
醫生又嗯了一聲。
兩人齊齊抬頭,定定地看著醫生。
生怕從他的嘴裡吐出什麼重病不治之類的話來。
幸福得來不易,如果經歷了生死還要被病纏上,那可就太悲涼了。
“日子有點淺,我把三次才敢斷言,這位女同志是懷上了,脈還不太診得出來,應該就是不到一月的胎。”
懷上?一月的胎?
原來,不是有病,是有喜了!
方誠激動得跳了起來,拉著陶一葉的手直喊:“一葉,一葉,你聽到沒?不是病,不是病,是懷上了。我們,我們有孩子了,我,我要當爸爸了。”
陶一葉熱淚盈眶,不住點頭,“太好了,我剛才也被嚇得不行,生怕得了什麼難治的病,又要和你分離。”
醫生咳了兩聲,看著這對差點被他嚇壞的小夫妻,有些愧疚地道:“我這人不確定的事是半個字不會說的,剛開始兩次我都不太確定,所以一直在確認,抱歉,竟然嚇到你們了。”
“沒事,沒事,一葉沒事,我就沒事,不怪醫生,不怪醫生,穩重點好。”方誠語無倫次地回答。
方誠和陶一葉憂心忡忡地進了醫院,最後喜不自勝地離開,方誠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陶一葉也很開心,都走出醫院很遠了才突然想起來,她原本準備看完病去手術室看看徐衛國的,這下子一樂全給忘記了。
陶一葉把這事兒一說,方誠也愣了兩秒,拍著自己的腦袋懊悔地道:“我也只顧著高興了,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我們也快走到家了,要是折回去醫院來回折騰,回家就得很晚了。
不如等明天我起早來擺攤的時候先過來看看他?”
陶一葉點頭,也只能這麼辦啊。
徐衛國的手術一直做到晚上八點半才完成,子彈嵌在心房膈肌中,差一點點就打中了心血管上的動脈。
徐衛國在被打中後還劇烈的奔跑過,所以失血太多,送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很危險了。
能搶救成功,醫生居功至偉,另外還應該算上陶一葉說那兩段話。
徐衛國恢復意識之後就一直在問醫生陶一葉和方誠的長相。
然後他搜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能想出這兩人是誰。
他把陶一葉說的兩段話都從醫生口中一字不落地問出來,最終在林小滿的名字畫了個問號。
林小蠻?林小曼?林小慢?還是林小滿?
不管是哪個字,反正這是個女人的名字沒錯了。
或許,哪一天,遇上一個叫這名的女子的時候,應該再詳細盤問盤問。
番六十五 粉身碎骨渾不怕
,方誠一大早就進了城,因為防心裡惦記著徐衛國的事,他一進城就直奔醫院而去。
六點鐘不到他就到了醫院,這時候天剛剛矇矇亮,醫院附近的街上卻已經有了熙熙攘攘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