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3 / 4)

老鼠嚇得連忙鬆開牙,張了嘴,吱吱叫著跑走了。

一身汙穢的女人陡然哭了起來。

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這股味道了。

手上和腿上的那三顆子彈,雖然在審訊之前被取出來了,進行過簡單的包紮,可是審訊的時候,徐衛國一下子捶爛了她坐著的椅子,她跌坐在一片尖銳的木屑之中,屁股上和腿後又多出很多傷口來。

這之後,就再沒有人理過她。

不要說包紮上藥,就是吃食,也都是直接扔進來的。

剛開始,她還有點心氣兒,不肯去撿那些沾了灰的粗麵窩窩頭吃。

可是餓了一天之後,她飢餓難忍,還是爬著過去把已經風乾,硬得跟石頭似的窩頭撿了起來,把外面沾灰的地方揭了下來,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咬來吃了。

一天一隻窩窩頭,沒有水。

她吃得差點噎死過去,不停地拍著禁閉室的鐵門,想討口水喝,明明看到外面有軍綠色的人影在晃動,可就是沒有人應她。

“我要喝水……給我點水……不然我會死的。”

隱隱約約的,吳月聽到有人在低聲嘀咕,死了倒好了呢,活著汙染空氣,死了浪費棺材。

那分明是田七的聲音。

“那好歹找個人來幫我包紮下傷口上點消炎藥啊,我身上的彈孔全都發炎了…”

田七乾脆地拒絕了,“浪費繃帶和藥幹什麼?你得習慣習慣,等那肉自然脫落掉了,就不會再需要藥和繃帶了。”

“你們,你們這是虐囚!”

“誰虐你了?營裡這會正忙,營長有緊急軍務出去了,沒指示怎麼處理你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家屬樓被燒了之後,方教導員都差點被搞下課。

營長已經說過了,就是報一毛錢的開銷,都要他親自簽字。

你這消炎藥和繃帶不要錢啊?等著吧,等營長回來,想起這回事兒了之後,再說。

還有你的口糧問題,也沒人發話。那窩窩頭,原本就是有點起黴的,我是拿來喂這些老鼠的,你竟然撿去吃了……一會老鼠們來找回場子,可怨不得我了啊?我還有事兒,走了。”

發黴的窩頭?

吳月伸出手去摳自己的喉嚨,摳到眼都翻白了,才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

老鼠們聞到食物的味道,又竄了出來,這一回,是成群結隊的,吳月嚇得臉色發白,一這尖叫著驅趕它們,一邊往角落裡爬。

老鼠們就在遠處觀望著,等吳月叫得聲嘶力竭,精疲力竭的時候,有些老鼠就過來,圍著那堆令人作嘔的東西打了個轉,然後好像是嫌味不對,一群老鼠就不去關注這堆噁心的東西,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吳月。

一隻壯碩的老鼠跑了過去,直接就著吳月帶血的傷口咬了一下,用力地扯下一小塊肉來。

這一刻,吳月突然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無論她怎麼尖叫,卻沒能阻止得了老鼠們的接近,尖利的牙齒在她的腿上啃著,咬著,撕著,扯著,她親眼看到一塊一塊的血肉被硬生生從身腿上扯下來,血淋淋的被叨走。

可是那痛,往往不及心裡的痛

那劇痛就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了,她只在這種恐慌之中,品嚐著生不如死,陷入這痛苦中不能自拔,無休無止,直到老鼠們吃飽喝足了,她才得了片刻安寧。

很快……整座山裡的老鼠都來了。

密密麻麻的,像是一條條會移動的灰色河流一樣湧進了禁閉室。

吳月的慘叫聲經久不息……

田七凌空放了一槍,老鼠們受了驚嚇,又迅速的退走了。

領導交待了不能讓吳月死啊,得讓她學會後悔。

田七叫來了九里屯新來的駐營醫生,醫生戴了三層口罩,全身罩在一件不雨衣之中,腳上穿了雨鞋,才敢進那屋子。

不出意外,吳月的傷口附近,已經變成了一段帶著血色的骨。

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腿骨,表情驚駭,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哪裡還有半點人形兒。

聽到腳步聲,她慢慢地抬起頭來,哀求道:“救救我……求你……”

只露出一雙波光瀲灩的的眼睛的女醫生,慢慢地蹲了下來,仔細檢視了吳月的傷口,不疾不徐地說:“醫術有限,怕是沒辦法了。這腿肯定是不能要了,得截掉。老鼠身上很多病菌,以前的霍亂就是它們身上傳出來的。

要是情況不好……它們可以直接把疾病傳播給你或透過體外寄生蟲間傳播給人。寄生蟲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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