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一定是的。
他剛剛聽旁邊的人在議論,說臺上那個唱歌的小夥子,是從錢江請來的。
她說過,她要去錢江找一個人。
她要找的人,肯定就是這個和她長得有六分相似,年歲也相當的小夥子。
“林小滿!出來!”徐衛國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可每一張回頭的臉,都不是她。
再沒有一個背影,動作,聲音都像她的女人出現。
彷彿是一個錯覺,又恍惚是他眼花了,日有所思,夜就有所見罷了。
徐衛國失了分寸,在廣場上胡亂找人的時候,方前進已經追向了另一邊。
那條路通往表演臺的背後。
他比徐衛國多看到一些,他看清楚了,女人就是跑到了臺子後面,躲了起來。
方前進悄悄地摸了過去,想趁她不注意,把她揪出來,拽回去給徐衛國收拾收拾。
哪家的婆娘都沒林小滿這麼野,也不知道徐衛國做錯了啥,她一跑就不回頭,明明聽到徐了國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喊著她的名字,她也聽若未聞,視若未睹。
這樣的婆娘,就該好生收拾收拾才會變乖。
他是準備給徐衛國一個驚喜的。
但當他轉到臺子背後時,卻看到了令他驚嚇的一幕。
那個女人,竟然直接衝向剛從表演臺後頭下來的那名唱歌的小夥子,直直的撲入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到了他身上。
小夥子有一米八的樣子,一米六的人抱著他的脖子,腳就離了地。
小夥子也不知道是太驚喜了,還是太驚訝了,竟然忘記了做任何的反應,就這麼任由她抱著他。
她在哭。
哭得十分的傷心。
哭得十分的柔弱悽惶。
不,她不可能是林小滿。林小滿哪有這麼柔弱!她只會讓別人哭!
方前進嘆息著轉身走開了,心情沉重,失望無比。
林英樹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個陌生的女人抱著他,給人看到了一定會給人笑話的。他伸手推了推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心裡想著,這該不會是一個瘋女人吧?
她竟然叫他爸爸!
他才二十一歲,物件都還沒處,哪來這麼大的女兒?
她還把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了他肩膀上。
林英樹勐地捉住她的胳膊,想要用力地推開她,可在看到她的臉的時候,他震驚地張大了眼。
一個和自己長得有六分像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叫我爸爸?”
“爸爸,我心裡真的好難過。爸爸,我怎麼辦,我還是忘不了他。小滿真的好難受。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可我知道,從他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回不去了。這幾天,我想了很多,越想就越是活不下去。所以,我只能來找你,爸爸,我在這兒只有你了。我的心裡好痛好痛,那夜的那顆疙瘩已經變成了毒瘤。”
林英樹哦了一聲,原來,她真的是一個有病的女人。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就長了顆毒瘤。
“爸爸,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忘不了他,又原諒不了他。我心裡的毒瘤在一天一天的長大,把我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鬼!”
“那既然是個瘤子,就把它切了嘛。剛開始會有點痛,會流血,但是藥上好了,慢慢就會結疤,時間長了就好了。”
切了?
切了徐衛國還是切了吳月?
還是…把他們倆個都切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百二十八章 鬼魂
火把節熱鬧了三天。到第三天的時候,演唱隊的人就要回錢江了。
林英樹去結工錢的時候,就碰上徐衛國和族長坐在一處在聊天。
族長對林英樹說:“你這嗓子果然是值價,唱一首歌就要收我一張工農兵,抵我一頭小羊的錢了。不然,你不要收錢了,我拿小羊抵給你。你把小羊牽回家,養大了又可以宰來吃。不想吃,又可以賣錢。”
林英樹老老實實的站著,兩隻手的五根手指一會捏緊一會兒又放鬆,顯得有些侷促。
徐衛國看著林英樹,突然開口問他:“會唱英雄讚歌和軍港之夜不?”
林英樹點了點頭,“會唱。”
“那敢不敢唱給鬼魂聽?”
林英樹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