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費吹灰之力便將對手斬於馬下,令人對其實力的估計更上一個臺階。其他各家書院說起算學實力,也不過是伯仲之間。此次晉風書院面對太極書院,直是不堪一擊,恰似秋風掃落葉一般,這等懸殊地實力對比,使各家書院都暗有畏意。
而此場競賽之後,最為人觀注地,莫過於算盤一物。這小小地木製玩意一登場,便引來無數人為之著迷。太極書院卻也大方,便在當天晚間,將此物的樣品及口訣等,由領隊獻於國子學組織者手中。待此次競賽最後結束時,滿長安都是范陽客商在賣算盤,其火熱的勢頭令所有經商者都驚訝這小小東西的魔力。長安人不管是會不會算術的,有沒有用的,都要買上一把,放在家中最顯眼的位置,據說可以招財進寶、鎮宅興運。更有那大戶人家,以巨資購入各種珍珠寶石瑪瑙等製作地精品算盤,放在書房之中,以為顯擺。
後來算盤一物,流傳神州,多有名人騷客,作詩以贊之。後世一位著名詩人,名為白居易,最為崇拜盧鴻。他曾有名作曰《算盤行》,中有名句描述算盤的美妙聲音道:“上珠嘈嘈如急雨,下珠切切如私語;上上下下錯雜彈,金珠銀珠落玉盤”。詩中所謂玉盤,乃是暗指後世以美玉精製的算盤。算盤發明後,算學大盛,推動大唐經濟更上層樓,糧谷滿囤,金銀滿倉,開一代盛世。因此白居易言道“金珠銀珠落玉盤”者,乃是指這小小算盤,實在是功不可沒也。
除
之外,范陽太極書院的助威團與觀光團,實在是給眾其深刻的印象。其他諸隊便紛紛仿效,四處尋親訪友,大拉觀眾票。腦筋轉得最快的西子書院,次日便高價僱了一群吹鼓手來,更有一群請來的觀眾,在壇下為其選手拼命地打氣喝采。這些臨時選來的助威者自然遠不如范陽觀光團般職業,開始時很有些混亂。後來一個上過幾天學地混混挺身而去,改為己方喝彩為攻擊對方士氣。他大聲喊著對方學院地名字,其餘眾人一齊高喊:“下課啦!”本來對方三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人,坐在壇上畏縮不安。此時聽眾人齊喊自己這方,下課啦,下課啦,更是坐立不寧,十成水平一成也未剩,最終一敗塗地。從此以後,“下課啦”成為打擊對方選手最為有力的武器,在競賽期間不斷地在競壇下響起,成為長安新一代地流行詞彙。長安人因這些助威者“下課啦下課啦”喊個不停,漸漸地稱之為“啦啦隊”,居然被這批人所接受,日後逐漸形成了職業啦啦隊員,花樣百出,逢會必到,成了長安各類競賽場館不可或缺的一支重要力量。
而奚家此次投入了相當的人力物力,在第一天的競賽結束後,利用競賽下午休戰的時間,居然加班趕印出了當天的賽況快報實錄。次日清晨,滿大街都是臨時僱來的十幾歲幼童,聲聲喚著叫賣前日競賽實錄,一時引起轟動。
原來奚家來時便秘密攜帶了一套活字模及簡單的工具,由幾名熟練技工操作,一同安置在盧承慶府中。競賽時,由幾名快手專門負責記錄現場競賽情況,更高價僱了幾個訊息靈通的人士,打探各路訊息。連夜編排的快報實錄中,不僅有參賽書院的概況、選手的簡介等資訊,更有當場比賽的題目,以及經權威人士作出的詳細題解分析等。這些東西雖然略為簡陋,但迎合了長安人對競賽的獵奇心理,一時大受歡迎。就算是許多能夠到現場觀看的貴族高官等,也紛紛購買。
鄭家的玄玄書院乃是此次諸參賽書院中另一支強隊。玄玄書院之名,本是為了紀念鄭玄而得。此次出征算術競賽,是由鄭家長老鄭聿明帶隊的。鄭聿明見了第一場太極書院這等聲勢,心下頗為羨慕,當天夜裡便拜訪了盧家領隊及盧承慶。三言兩語後,便提出第二日玄玄也要上場,希望能借范陽之力,為玄玄書院也吶喊助威。鄭盧兩家,在辦學上交流頗多,淵源極深,互相支援,也是義不容辭。當下便與觀光團的幾位領頭商量了一下,結果第二天,眾人非常欣喜地看到了范陽助威人眾,又出現在了玄玄競賽的場下。於是上一天的一幕,再次重演。范陽觀眾的實力,實在是不遜於其競賽隊伍,當天玄玄書院士氣如虹,順利擊敗對手晉級。
然而玄玄的腳步也到此為止。因為他們遇上了另一支更強大的隊伍——杭州西子書院隊。
西子書院隊此次賽前並不為人看好,事實上眾人對這支來自江南的隊伍瞭解也不多,最多也就是看到隊伍的年齡結構及人員成分吃了一驚罷了。但西子書院的準備確實不是白做的,首場他們便以20輕掃對手。而當第二輪面對陽玄玄書院時,西子的隱藏實力終於顯露了出來。
首場籌算,曹嘉的“袖裡吞金”真正亮相。在前一場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