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足。
除了長安的各家報紙之外,各大書院地學刊也對三國地戰事給予了相當高的關注。對大唐究竟應採取何種方式應對時,學刊與報紙地反應不盡相同。各家報紙大都認為大唐應該直接出兵干預,尤其一些比較偏激的評論者甚至認為,大唐應該畢其功於一役,直接大兵壓境,滅掉高麗,永平此患。更有甚者認為乾脆三國一鍋端掉,開疆拓土,方為上計。
學刊相對要保守得多。除了極少數作者認為有必然直接出兵外,很多人都認為還是先禮後兵,方為正途。畢竟大唐建國不過二十餘年,真正平穩發展不過十幾年的時候。在此時冒然出兵,並非最佳時機。
外面吵得轟轟烈烈,盧鴻則繼續過著他平穩的生活,偶爾到國子監轉轉,大部分時間貓在家裡。而且現在《暗香》的主編也換人了,新任主編正是重回長安的上官。只是雙方似乎有了默契一般,二人除了最開始曾有一次相當平淡的接觸,談了一下《暗香》的情況外,之後便再未見過面。
上官是陪著參加今年科舉的上官庭芝回來的。上官庭芝運氣還算不錯,順順當當的過關斬將中了進士,又被欽點入了弘文館。雖然現在還年輕,但將來前程卻是不可限量。
這一段,李治來得明顯少了許多。李世民為著培養李治的政務能力,已經開始帶著他在朝中處理各類事務。偶爾李治來時,也經常拿一些時政中事來請教盧鴻。當然,話題中也少不了高麗三國的戰事。
“前幾天新羅女王的國書已經到了。書中言道戰艱國危,請大唐念其久為臣國,速施援手。父皇似頗有意,只是群臣議論紛紛,一時未能驟定。”李治皺著眉頭說道。
“哦?”盧鴻想不到新羅女王的書信居然這麼快就到了,不過再想想,這場戰事打了也好幾個月了,也是差不多了。他問李治道:“那依太子之見,當如何處置為善?”
李治愁眉苦臉地說道:“父皇也曾詢問於我。我言道,新羅久臣伏我大唐,而今逢此存亡之機,大唐若束手不問,難免失信於人;高麗窮兵黷武,侵陵鄰國,若聽之任之,或有放縱之嫌;只是兵者,國之大事,未可輕動。其中利益關係,尚需斟酌。”
盧鴻心中暗歎,李治此番話,按其年齡,倒也算有見識。只是最後之語,孰少雷厲風行之姿,無論戰與不戰,哪能這般首鼠兩端。李治素少決斷,遇事猶豫不絕,非為帝者應有之性。看李治這般形象,估計是捱了李世民的批了。
果然李治接著說道:“父皇聽了,卻頗為不滿,訓了本王一頓。我去問舅舅應該如何應答,舅舅道,父皇意欲出兵高麗,因此我說尚需斟酌,違了其意,自然會惹得父皇不樂。”
盧鴻聽了,並未出聲。長孫無忌這樣的老油條,哪會不明白李世民的想法及李治的缺點。但對李治卻不明言,只以與李世民思路不合來解釋,怕是另有打算了。
想了一會,盧鴻才緩緩說道:“國家大事,太子道尚需斟酌,自然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若太子日後即位,遇此情形,當如何定奪?”
李治呆了一下,臉色微紅地說道:“此事我卻沒有想到過。想來父皇龍體康健,尚在盛年,無須我為此打算吧。”
盧鴻嚴肅地說道:“太子此言大錯。既已身為國之儲君,怎可存此得過且過之心?若一直這般下去,聖上如何放心,將天下交於太子?”
李治楞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想明白盧鴻話中之意,不由問道:“啊,原來如此。父皇今日批評之意,乃是指本王缺乏決斷,可是麼?”
盧鴻點頭道:“三國相爭,我大唐願出兵就出兵,不願管他就不管他,決斷全在我手。如此之機,太子尚這般猶豫難定,聖上自然會點醒殿下了。當時殿下若能力持己見,無論你說戰或不戰,聖上都不會生氣的。”
李治如夢初醒,哎呦了一聲道:“哎,原來這樣。舅舅說完,我還想寫一道關於建議出兵的摺子呢,只不知是不是會晚了。如此說來,只怕寫了父皇依然不會滿意。那我該如何是好呢?”
“想知道麼?”盧鴻面帶微笑。
“想啊。”李治聽聞盧鴻此語,不由大喜。
“這也容易,只要你把從我這順走的杜鵑根給我拿回來,立馬為臣便告訴殿下解決之道。”盧鴻笑得更加燦爛。
第三十章 組閣了
貞觀十八年七月,將作大監閆立德奉大唐皇帝李世民之命,於洪、饒、江三州起造軍船四百艘,為遠征高麗進行準備。州都督張儉帥幽、營二都督軍先出遼東觀其形勢。與此同時,各家報紙遠征大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