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笑道:“上次打跑了老的,這回這小的還敢來搗亂。嘿嘿。這些胡人,就是得打得狠了,才知道疼。”
他所說的老的,自然是指前幾年被擊敗的真珠可汗了。前次時大唐雖然擊敗其軍,但未能掃蕩逐北,以至於薛延陀依然不時進寇,李世民以及朝中重臣,頗以此為恨。這次藉著東征之機,設了個圈套,就等著這個多彌可汗來鑽了。
一旁的李道宗也連連點頭道:“陛下聖明,此番用計,必能掃庭犁穴,永絕後患。老臣也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能有此見識,剛聞聽這計劃之時,還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嗯,難得他小小年紀,倒也有些本領呢。說起來,他搞的那個外閣,還真是有些個用處。”
尉遲敬德說道:“既然多彌已然兵出河南,咱們也該有些動作了吧。老臣這筋骨也都有些癢了,也該活動活動了。”
李世民道:“朕已命右領軍大將執失思力與右驍衛大將契必何力做好準備了。這次咱們前一段節節後退,估計那多彌可汗,也快到夏州了吧?代州都督薛萬徹和營州都督張儉,估計也都到位置了。接下來,就看這位多彌可汗,還能有什麼本事拿得出來了。”
第三十六章 第二個暗門
薛延陀入侵一事,開始由官報透露出來,只是語焉不詳。雖然如此,對於薛延陀在李世民東征之時寇邊,依然惹得大唐民眾頗為憤慨。諸家報紙中,一片罵聲。
李治現在可說是深居簡出,每天大都呆在東宮之中,甚少露面。此次雖然朝中諸事,由房玄齡、長孫無忌二人決斷,但由於前一時李治表現頗為搶眼,得到了李世民的認同,也有意進一步磨鍊於他。因此諸般事宜,都大多要他參與。
盧鴻為此專門囑咐過李治數次,道目前大唐兩線開戰,天子未在長安,切需注意萬事小心。李治多少有些不太過意,雖然盧鴻說時連連稱是,只怕心裡也沒認真聽進去。有些事情,盧鴻也不便細說,只得暗中命人仔細觀察。
吳王李恪早就到了安州,只是依然閉門杜客,不見真容。按著安州的說法,吳王李恪因途中勞頓,因此需要靜養休息一段時日。
聞聽這個訊息,盧鴻只是淡淡一笑。所謂不能見客,只怕是本人根本就未曾回去吧。李恪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顯然其中大有文章。只是盧家雖然為此下了大本錢,依然尋不到蛛絲螞跡,這位吳王殿下,居然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他能在哪裡呢?”盧鴻在自己的書房中百思不能其解。若李恪真有所圖,那他必然會親臨長安,暗中指揮,以方便關鍵時刻突然現身。而且這等大事,他也不可能獨自一人留下來,必然還有一群手下。都要和他在一起。長安雖大。但要在眼皮底下藏著這麼一批扎眼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莫非…”,盧鴻心中一動,忽然想起楊元靜的那座胤國公府。
“洗硯,我這有個條子,你走一趟,去長安交給叔老爺。”盧鴻想到這一層,便取過一張紙來,寫下一個“胤”字。交給洗硯,命他去送給盧承慶。
李恪呀李恪,不知道你究竟的打地什麼算盤呢。
這天早起,忽然衡陽公主命人前來,道有要事。請盧鴻過府相商。
“不知衡陽公主相喚,有何要事呢?”盧鴻再次來到衡陽公主地府中,依然是在那間小院密室之中,心中感覺卻與上次完全不同。
不知為什麼,知道了自己府中秘道居然通到這間小室之後,再來時,眼睛總是忍不住向那處暗門看去。
此次比起上次來,衡陽公主的這處小室中。新多了幾件新傢俱,尤其是側面一套書架,上面滿是各類書報之物,很是顯眼。看到這裡。盧鴻心中也不由擔心,偷偷看了一下暗門所在。從這個地方看來,那暗門隱在柱後,確實是天衣無縫。
衡陽公主在盧鴻到門後,寒喧幾句。就直接把他帶到了這處密室中。盧鴻心中也是疑惑。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一直在盤算是何等事。
衡陽公主輕紗遮面。看不出表情,只聞她輕輕嘆息一聲道:“盧公子,衡陽此次相邀,卻是有一件為難事,拿不太準,因此還請公子為我分析一下。”
“哦?”盧鴻訝道:“不知公主所言何事?”
衡陽公主聲音低低地說道:“近幾天來,我手下之人發現一些奇怪之事。衡陽懷疑,怕是那胤國公楊元靜,似乎有些不妥之處。”
盧鴻心中大驚,稍一遲疑,面上隨即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之後又沉吟片刻才說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