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各地學者名宿及朝中、軍方中人,對此發表觀點。此外各書院的學刊以都圍繞此事,出了多版專刊。
在部分報紙以及軍方中人的觀點中,只有少數支援李世民親征地行為。但大部分報紙以及幾乎全部學刊。都對此提出了強烈的反對,並堅決要求李世民採納此意。尤其一些本來就反對東征的,這一次更是反對得異常堅決。
“父皇昨天看過各家報紙雜談後,只是微微一笑,即置於一旁。另在政事堂會上,父皇已經安排。明年開春,便要遠征。在親征期間,朝中大事由房玄齡大人主持,李大亮為副。李治則要與父皇同時起程,從洛陽至定州。再之後。由舅父與李世績大人相陪父皇,率兵直到幽州,遠出柳城;而治則留守定州,由太傅高士廉、詹事張行成等人的輔佐下同掌機務。事已至此。只怕確是無力迴天了。”李治坐在盧鴻的書房中,頹然說道。
盧鴻心中反覆盤算。按照歷史上的記載,李世民這次東征,難說得了什麼好處,最後基本是無功而返。在盧鴻看來。固然有異地作戰、準備不足以及部分戰略上失誤的原因,其實最關鍵還是由於李世民親征,導致戰術相對保守,不敢行險的緣故。事實上單說東征一事,若真能趁著三國混亂之時,開疆拓土,並非不可為。
想了片刻,才對李治說道:“聖上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此事確是難以挽回。不過,其中有些事,還是應該可以規勸的。如太子殿下留守定州,由房大人在京中居守一事。似有不妥。不知長孫大人,對此可有異議?”
李治遲疑了一下,說道:“父皇提出此事時,幾位大臣都似有顧慮,最終未有人反對。”
盧鴻心中一嘆。李世民勞師遠征。沒有一年半載。怕是無法回來。但不令李治暫領國事,反將其調至定州。長安城內。由房玄齡主持政務。這樣的安排,確實有些太過顯眼了。看來李世民對李治,也是無法完全放得下心,方才做出這樣互相制約地安排來。
這樣的安排,表面看來,似乎沒有特別的不妥,但事實上卻存在相當的隱患。若是一切平靜,按部就班,自然平安無事。若真有些風吹草動,或緊急情況,只怕會出現首尾難顧地情況。更何況盧鴻也擔心目前本有些暗流,圍繞李治欲有所為。如此安排,怕是易為人所乘。
只是這番話,盧鴻自然不能向李治明言。若想一切無恙,最佳的莫過於想辦法讓李世民打消親征的念頭。盧鴻也想過幾個主意,總覺得風險有些過大,因此也一再遲疑。事到如今,說不得也要試一試了。
盧鴻又想了想,才問道:“那吳王殿下呢?聖上可有安排?”
李治說道:“父皇也專門說過了,待本王陪著父皇起身前往洛陽時,便要使三哥回他封地去。這次三哥未再多言,已然奉旨準備歸程了。”
盧鴻點點頭。李世民如此安排,顯是考慮得頗為全面了。不然將李治安排到定州,卻讓李恪在長安待著,確實也太不合適了。
盧鴻想了想,又說道:“聖上命太子留守定州,雖是穩妥之計,但其中另有不妥之處。前次太子曾言欲說動李靖大人與尉遲敬德大人相勸,不知可以下文?”
李治搖頭道:“聽了庶子大人分析後,李治也覺得軍方人物,勸說父皇,無甚可能。因此並未動議。”
盧鴻道:“雖然若想請二位大人勸說聖上打消東征之念,難以實現,但若說動聖上改變國中安排,倒有可能。據盧鴻聽聞,薛延陀似又將有異動,不可確否。若於此時大軍遠征,國中無主,又長安定州兩廂安排,似嫌未妥。”
“哦?”李治眼睛一亮,問道:“庶子大人此訊息可準確麼?”
盧鴻點頭道:“其中變故,千真萬確,那真珠可汗已然病故,身後頗多爭亂。此時乃是真珠可汗嫡子拔灼,自立為多彌可汗,狼子野心,頗有異想。我大唐目前西北訊息已然頗為通暢,太子殿下不妨在此關節做些文章。”
李治連連點頭,說道:“如此大好,若真有此事,估計父皇也會另作安排。”說罷又有此沮喪地道:“只怕就是他目前未無動靜,總是難阻父王遠征之計。”
盧鴻微微一笑道:“究竟有無異動,還看太子殿下如何執行了。太子不妨將此事告於長孫大人,只是需言乃是外閣所得訊息。估計長孫大人,必有妙計。”
兩儀殿中。
“哈哈,敬德,這幾年不見,你倒有幾分富態了呀。”李世民由座上行下來,一把挽住面前老將,臉上全是歡喜的笑容。
殿中老將便是大唐名將尉遲敬德,只因他在前年時,便已致仕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