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去接項所長吧。”
推門下了車,陳南折回醫院門口。
陳南走到姬琴的面前,輕聲道:“小姐,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姬琴沒動,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理人。
陳南搖了搖她的肩膀,姬琴這才抬起頭,見是剛才在車上的其中一個男人,有些奇怪,愣愣地問:“你,你怎麼還沒走?”
陳南見她之前撞傷的頭上流下的血跡已經幹掉了,有些還粘在臉上和頭髮上,加上凌亂的頭髮,整個樣子狼狽而又脆弱。他以為她在哭泣的,可竟然一滴淚也沒有,只有一臉的木然。
他說:“起來吧,我陪你進醫院去看看。”
姬琴沒動,她漠然地搖了搖頭,這些痛算什麼,那裡有心裡的痛來得厲害。
陳南耐心地勸道:“你還是進去清洗一下吧,你這樣子也沒法回家啊。要是你家裡人看到這個樣子,豈不是要嚇壞了?”
姬琴被他的話驚醒了,是啊,家裡還有母親呢,要是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會很傷心的,她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看到母親傷心。
想到這,姬琴終於站了起來,可是剛起身,頭腦一陣暈眩,差點摔倒,還好陳南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陳南小心地陪著她,本想要她做個全身檢查的,被姬琴拒絕了,她只簡單地清洗了傷口,包紮了下,開了些消炎藥,就走出了醫院。
望著她孤寂落寞的單薄身影,陳南更為之前懷疑她是為訛詐錢財的‘撞瓷人’而感到羞愧。他動了幾次嘴,想到道歉,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
姬琴看了看站著不動的陳南,說:“先生,剛才在醫院真的謝謝你了,要你跑前跑後的。”
“不客氣,這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的車子撞了你,你沒事才是萬幸。”
姬琴記得自己當時的狀態,她搖了搖頭,並不贊同陳南的話:“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走路沒看路。”
轉身欲走的陳南,剛走了兩步,他又轉了回來,從口袋裡掏了掏,然後遞給她一張名片,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去醫院檢查,需要多少費用,你打電話過來。”
姬琴沒接,她說:“不用。”
陳南把名片往她的手上一塞,道了聲:“我先走了。”
姬琴握著名片,沒看,慢慢向公交站走去。
路過一個垃圾筒,她停了下來,手一揚,名片飄進了垃圾箱。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不對,責任全部在於她,即使有什麼後果也不應該要人家賠。
姬琴這個樣子,不敢回家,她怕母親看到她這副狼狽像,怕自己會在母親的追問下,一股腦把事情說出來。
她母親心臟不好,受不得一點刺激。
第4章 火爆男人
項凌勻剛到家,就接到了紀昊晟的電話,“阿勻,你的設計透過了嗎?”
“要是我說我不耐煩對方的嘰嘰歪歪,不懂裝懂地在我的設計上指手畫腳,我把合同撕了扔回去了,你會怎樣?”項凌勻懶洋洋地說。
電話那頭的紀昊晟跳起來,急切叫起來:“你不是真的這麼做了吧?”
紀昊晟是時天建築事務所的另一位合夥人,項凌勻是建築設計師,而紀昊晟是個‘包工頭’。
項凌勻面無表情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紀昊晟的不滿就披頭蓋臉地傳來:“你,你氣死我了。我們的時天建築事務所這兩年剛剛有些起色,正在穩步發展,前景可觀,你是想把它弄垮嗎?到時我們一起去喝西北風去吧!”
項凌勻脫下鞋子,換上室內的軟鞋,手下意識地在玄關的鞋櫃頂面摸了一下,抬手,指尖上什麼也有,可他卻眉尖皺起。
紀昊晟聽不到項凌勻的回應,叫著:“喂,喂,阿勻你在聽我說話嗎?”
項凌勻冷哼:“我要堅持我的原則。”
一陣靜寂,紀昊晟才發現項凌勻把電話給掛了。
項凌勻撥了個電話:“姐,你給我找的是什麼鐘點工,衛生都打掃不乾淨,給我重找一個。……就這樣還叫乾淨,我的手摸了一手的灰……就這樣吧,重找一個。”
電話剛掛掉,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開啟門,紀昊晟高大健壯的身影就出現在面前,他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紀昊晟是個火烈的性子,一進門就嚷嚷道:“你這小子,我話還沒說完,你為什麼要掛掉我的電話?”
項凌勻聳了聳肩,“因為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