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難道,他已經慘遭江南家族的毒手了?
……
林兵離開冰絕古城之後,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沒能召喚出黑貓死神,於是心中那份擔憂變得更加濃烈,他沒有心情去欣賞沿途的風光,而是快馬加鞭地朝冰河小鎮的方向狂奔而去。
“喂,老公,你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哎,等等我呀!”方晴施展妖術,身影一起一落,緊跟在林兵身後。
林兵身影一頓,在一塊青色岩石上驟然停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遙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峰,那淡墨勾勒出的輪廓。他已經在荒野中徒步奔行了兩天兩夜,可是距離冰河小鎮越近,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就會更加強烈一些。
呼!
方晴氣喘吁吁地從身後追趕上來,她望著林兵的背影,突然覺得林兵有些陌生,這一路上,他一直悶不做聲,只知道拼命地趕路。
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一直到第五天的傍晚,林兵終於召喚出了黑貓死神。
“喵嗚!”
死神從虛空之中一步踏出,它剛一現身,便驚飛了附近幾隻枝頭休憩的小鳥。
林兵與死神對視著,總覺得死神一覺醒來,好像變強了一些,身上的皮毛黝黑髮亮,就連眼神也變得更加犀利了。
“死神,你終於睡醒了,快帶我回冰河小鎮,晚了就來不及了。”林兵腳下用力一踏,飛身騎在死神的背上。
“喵咪!”死神用爪子彈了彈自己的鬍鬚,黑色雙翼猛然一震,展翅滑翔,朝蔚藍天空飛掠而去。
“死神,你這隻壞貓咪,林兵欺負我,你也欺負我!哼!”方晴甩著小鼻子,在身後一陣狂奔,氣喘吁吁地追趕上來,雙臂緊摟著林兵結實有力的腰部,將胸前那兩團酥軟緊貼著林兵的脊背,隨著她急促的呼吸無比歡快地起伏著。
“喵嗚!”死神舔了舔爪子,黑色雙翼又是一震,周圍事物頓時變得模糊了起來。
死神以近乎瞬移的速度,身影若隱若現在潔白的雲朵之間,掠過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河川,密林溝壑,朝著冰河小鎮的方向急速飛馳,原本還需要徒步狂奔五天五夜,死神卻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林兵送回了冰河小鎮。
這時,天色漸晚,整個冰河小鎮沉寂在一片燈火闌珊之中。
“老公,這就是你的家鄉嗎?雖然地方不大,可是好美啊!”方晴目光掃過四周的青石建築,這裡雖然比不上冰絕古城繁華,卻有著遠離喧囂的靜謐。
“是啊,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六年,從未發覺它是如此的美麗。”回到小鎮,林兵心中頓時感慨萬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家鄉的空氣,卻微微地皺了皺眉,“奇怪,空氣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血腥?”
雖然僅僅是時隔半月,但幾經生死的林兵,卻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辱的林兵了。
袁家,袁氏藥莊。
乘著夜色,林兵推開虛掩著的大門走了進去,只見藥莊的大廳一片狼藉,幾排藥櫃都被人掀翻了,藥材撒的遍地都是。
“這群混蛋!”
林兵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朝藥莊後堂走去。
袁氏藥莊,後堂。
一名身穿土黃長袍的老者翹起二郎腿,手上甩著一把雪竹摺扇,笑面如花地說道:“袁四海,做人要有遠見,和陳家做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的,依我看,你還是乖乖把藥莊賣給我們算了!我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過了今天晚上,賣不賣可就由不得你了!”
袁四海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手中的青瓷茶杯啪的一聲碎成齏粉,他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說道:“陳武德,做人可不要太過分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陳武德仰頭哈哈一笑:“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老天?我們族長說了,過了今晚,你們再不滾蛋,就讓你們袁家在冰河小鎮徹底除名。”說到這裡,陳武德把臉湊到袁四海面前:“等你做了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事兒你們沒得選擇,要麼滾、要麼死,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死,老夫也得拉個墊背的!”袁四海終於忍無可忍,手中瞬間籠罩了一層紅芒,朝著陳武德那張扭曲的面孔就轟了過去。
陳武德不閃不避,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擋,瞬間化解了後者狂暴的氣勁:“袁族長,別衝動啊,現在要是動起手來,外面會說閒話的,你還是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明白了,記得用風螺傳音給我。”
陳武德收起笑臉,對他身後兩名身材魁梧的武者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