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若岫低頭想了想,柔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呢?你的心裡。是不是和他一樣有著同樣地堅持?”
雪兒愣住了,低頭思考。
“其實你和文瑾才是同一類人,你們篤信光明,正直有原則,所以你會不屑於我們那些躲避和退讓。所以你會理直氣壯地斥責子默用了下流手段。可見你內心裡對這些是很不屑的,再仔細想想,你確定希望自己的伴侶是那樣的人麼?沒有是非,不顧道德,任性妄為?”
“可是……”雪兒急急想反駁,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可是你又是個女子,從內心裡,又很希望自己的伴侶能夠為自己放棄包括原則在內的所有。其實不必那麼介意。大多數人都會被奮不顧身的感情所感動,”若岫拍拍雪兒的肩膀道。“可是感動是一回事,真的去實踐是另一回事。==世上地事情都是公平的,你在渴望這樣的情感的同時,也要想想,自己能不能奮不顧身的去為他放下一切,包括你的正直和善良。”
雪兒有些黯然,低聲問道,“你能麼?”
“你覺得呢?”若岫笑了,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道。
雪兒沉默了半天,悶悶地道,“你和他是一類人。”
若岫點點頭,“我雖然平常也會遵守世間的規矩,但是內心裡,卻並不太受這些江湖正義道德之類的約束。他要做什麼危害別人的事情,我並不贊同,但若是不這樣就會危害到我們的生活,我不但會支援,還會幫他。”
“可是那樣不對。”雪兒皺眉道。
“人活在世上,並不是必須得時時刻刻都要做對地事。”若岫微笑道,“我們每個人都在無意中多多少少地做過不對的事情,那又怎麼樣呢?做了不對的事情不能證明什麼。==我一直覺得人不應該做壞人,卻更不能堅持去做一個好人,那樣活得並不快活,在那樣的堅持下,沒準做的錯事更多。”
“做好人不對麼?”雪兒聽迷糊了。
“做好人很對。比如你,比如文瑾。”若岫拍拍雪兒地手,“但是你們同時付出了一些東西,是我不願捨棄地。 首 發人和人的選擇不同,自然走的路也就不同了。雪兒,你和文瑾才是同類的人,現在的迷茫和動搖,只是時光中的一段掠影,很快就會過去,最終陪在你身邊的,還得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人。”
雪兒低頭,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若岫安靜地坐在一邊陪她,一面倒茶給兩人潤喉,說了這半天地話,總也該歇歇了。
半晌,她才抬起頭,沮喪地道,“我放不下。”
若岫點點頭,對於其他都很亂七八糟地雪兒,對感情卻有靈敏地出奇的感應力,生命真是很奇妙地東西,一旦仔細去看,便總能在各種各樣的人身上發現驚喜。
“可文師兄對人都一樣,他對誰都沒有特別的。”雪兒小聲抱怨道。
“這你就錯怪他了。”若岫微笑道,“文瑾本就是個溫和的性子,從來不急躁,也因為這個他把感情都藏在心裡呢,你不仔細體會,就憑他對別人溫和有禮便覺得他對誰都一視同仁,對他未免太不公平。就那你剛才說的那個,你和你們門口的乞丐,文瑾對你們兩個真的能夠一樣麼?他會寵著乞丐,陪著乞丐,給乞丐講故事,為了讓乞丐回家,明明很辛苦很疲憊,也要馬不停蹄、千里迢迢的趕來接她麼?”
雪兒明顯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不是一時激動,亂打比方麼。”
“知道就好。”若岫覺得該說的都說了,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看了一眼窗外道,“我也說了有半日功夫,一會兒子默那裡該醒了,得走啦。”
若岫這麼說著,便起身告辭,雪兒正想的混亂,也沒有開口挽留,送她到門口,兩人又說了兩句閒話,若岫便離開她的院子回去了。
第一三九章 春遊邀約
若岫的勸說似乎起了一點作用,雪兒從那天起,便不像以前一樣總是找藉口去子默那裡打轉,也漸漸對文瑾和顏悅色起來,文瑾果然是好性子,每天過來和雪兒談天,偶爾勸說她一兩句,若岫漸漸在文瑾面前也沒有最初的拘謹和尷尬,偶爾兩個人還能說上兩句話,文瑾說話很得體,不會讓任何人覺得不適應,只是他們能見面的機會不多,這麼多天下來,也沒說上幾句話。
這都是因為子默,他最近總喜歡賴在屋裡不出來,其實他早已經可以在院子四處走動,前兩天斷劍山莊的幾位沒來的時候,子默還經常拉著若岫在吳家的花園曬太陽,有時候會在晚飯後出來散散步,可是自從他們來了之後,子默就開始不願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