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等妳的母親穩定下來了,我們就快些回來。”冰塊父親的冰冷視線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掃了一眼,輕拍著小娘親抽搐的香肩,柔聲勸說。
“嗯。”小娘親埋在冰塊父親的懷裡輕輕的點頭,悶聲應了一聲。
“小姐,老身會照顧好清少爺的。小姐自己多注意了。姑爺,請姑爺您在路上好好的照料小姐了。”英嬤嬤說著,抱著我的姿勢朝冰塊父親福了福身。
“嬤嬤放心。”冰塊父親說。
“英嬤嬤,妳怎麼忘了有我和祖汶在路上照顧小姐呢?”婆娑和祖汶揹著布包立在院門口,大大咧咧的說道。
“要是沒有照顧好小姐,回去了自有人來罰妳們。”英嬤嬤‘兇狠’的說。
“走吧。再磨蹭下去,天又要將大雪了。”冰塊父親牽著小娘親的手,慢慢又小心的向小院外走去。
“。。。”被離孃的小孩是淚眼汪汪的。我無聲的朝小娘親的方向撲去,英嬤嬤差點沒有抱住我。
“清少爺乖啦,你孃親只是和你爹爹去散步,很快就回來了。”英嬤嬤輕輕的抱住我默默流淚不再掙扎的小身子,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她長嘆一聲,自語道:“真是聰明懂事的孩子,好像知道自己是被留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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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原無故的被冰塊父親迷、昏了七天,所以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沒有肉感了,就像小娘親說的,成小猴子了。當然,也有誇張的成份在裡面,我現在只是正常七個月嬰兒該有的體重罷了。
雖說這間照現代看來有一百多平方的四合院,只住了我和英嬤嬤兩個人,但是和小娘親冰塊父親在時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一樣的冷清!
英嬤嬤誇我是最好帶的小孩子。那是當然的囉,我是大人心小孩身嘛。可惜,我的腿不能‘走’了,喉嚨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啊啊’聲。
時間過得很快,漫長的冬季過去了,迎來了永年的初之鬧月。寒風呼嘯的清風谷慢慢的回暖了;漸漸的露出了白雪下面的絨絨淺綠;谷內到處是雪水融化後形成的小溪流,‘叮咚’的流水聲歡快的匯聚到一起,變成一個不大的小河繞著這個院子流過,再奔向山下,流向更遠更闊的大海。
每一天,英嬤嬤都會抱著我站在清風崖看著遠方,默默的,看著那條漸漸窄去的小路。
在結束臘月的最後一天,英嬤嬤帶著我去了一趟山下的清風鎮,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些過年的喜慶東西,可惜,就是將小院佈置得最喜慶,也免不了這個小院只有一老一小,兩個人的事實。
原來,這裡的一年不是三百六十天,而是三個三百六十天。即是說這裡的一年當我們現代的三年。這裡的年叫‘永年’,分三個段,初、續、尾,相當餘三年;它也分四季,春、夏、秋、冬;三個大月一季。
有十二個月:鬧月、醒月、豔月、翠月、懷月、花月、炎月、仲月、實月、休月、梅月、臘月。每個月有三個小月,還是相當餘三年,即一個永年。
永年有九個大節日:鬧月之迎春節、彩燈會、翠月之祖祭節;懷月之醒神日、花月之賞花節、仲月這月祭祀;實月之豐收節、梅月之如意節、臘月之雪祭。
當初從小娘親的房間裡找出來的書看到的,著實讓我頭的疼了一下,真是太複雜了。
我已經過了十八個小月了,小娘親和冰塊父親還是沒有回到清風谷。不過,小娘親託人帶過的信中說她生了,是個弟弟;所以現在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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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少爺,吃晚飯了。”
英嬤嬤端著托盤走進我的小房間,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後,走到坐在窗邊看書的我的身旁,彎腰將我抱起來,在桌子邊的凳子上放下。
“什麼菜?”我非常緩慢的一個字一字的說。
這是在斷定喉嚨異常後,英嬤嬤不厭其煩的教我一個字一個的發音所得到的成果。雖然說得慢,但是,我能說話了。我很感激英嬤嬤對我所付出的努力,只是。。。
“呵呵。反正是好吃的。清少爺,我今天下山了,給清少爺買了燒雞,高興吧。”英嬤嬤說,然後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將托盤中的三碟飄香熱菜擺上桌子,一人面前一碗白白的米飯。
“嬤嬤,有沒有幫我帶書回來啊?”我慢慢的問。
“有有,當然有帶了。清少爺將那些書都看完了嗎?”英嬤嬤一邊往嘴中扒飯,一邊抬起她精光爍爍的眼眸望了我一眼,問。
“嬤嬤,我已經一永歲了,孃親怎麼還不回來啊?是不是有弟弟了,所以孃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