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通‘教訓’。
“咳咳,小文,你看錯了,我哪裡有抽菸啊?我只是在玩煙桿子呢,呵呵。”張大爺忙將手中的煙熄滅了,揚著空的菸嘴朝我晃了晃,裝糊塗的說。
“好了,說不過你。不過記得少抽一點了,不然的你的喉嚨老是會咳的。”
“謝謝小文了。唉,要是小文是我的孫子多好啊!”張大爺狐狸似的看著我,唉聲嘆氣的說。
“父親,你就別為難恩人了。”張開運在我開口前忙接過了話茬,瞪了張大爺一眼:“如果恩人做了父親的孫子,那我與恩人的輩份不就亂了?所以,父親,你就別亂說話了。”
“難得張大爺看得起我,那我以後就叫你爺爺了吧。”我無所謂的說,“開運大叔,你也別太死板了。”
“小文說得好啊,這孩子,從小就死腦筋,不會轉彎,固持又倔強,認定了一件事就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沒少被他氣著。唉,否則也不會出那麼大件事回來囉。”張大爺撐著竹搖椅弦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用著憤憤的語氣說道。
張開運放下手上的藥簍,過去扶住張大爺,正直的眉毛皺了一下,像是不滿張大爺的話一樣。
“對了,平嬸呢?”我好奇的問。在外面說了好一會兒話都不見她出來,要是往常啊,早在我推門的時候就迎出來了。
“小文不知道嗎?她昨天就出門了,和村裡的六嫂子她們一起,說是去鎮上買點東西回來,又說買點布給小文做兩件衣服。你看看你,來了我們村裡那麼久了,也就是一套灰濛濛的衣服穿著,比我這個老頭子不如。”張大爺說。
我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很好啊,顏色耐髒,款式夠潮(現代的運動裝款式,還有一套是武者的勁裝款式)。
“即然平嬸不在,那麼就我去熬藥吧。”我蹲下來,趴到藥簍框上,從裡面拿出上午採來的藥。
“恩人,不用了,我自己會熬。恩人坐下喝杯茶吧。”張開運搶過我手中的草藥,塞了一杯溫茶放到我的手中。
我一口把溫茶喝了,乾脆的說:“那我就回去了。”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坐回屋簷下竹搖椅的張大爺叫住我了,我回頭問:“什麼事,爺爺?”
“小文等一下過來吃晚飯吧,記得把開來叫上,我想你平嬸那個時候也回來了。”
“好。那我先走了哦。”點點頭從外面將木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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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運雖然已經一百三十永歲了,但是他的樣子如我們現代三十歲那樣成熟的男人,端正,溫和,也難怪那個西家的公主西溪兒看上他了,偏偏張開運是個固持倔強的男人,死也不肯答應西家公主西溪兒的示愛,所以招來了那麼一頓幾乎讓他死去的拳打腳踢;會保住一口氣被人送回村子,也是西家公主的弟弟西梧正給他吃了一粒蘊神丸;當時張開運會被人送回來,也是西梧正想著人快死了,乾脆讓他在死前見上一眼家裡的親人,西溪兒本是不肯的,要把張開運拿去扔到重江去,是西梧正哀求了好久才應下的。張開運被送到村頭的槐樹下,那些送人的人就趕緊跑了,因為他們怕被村裡的人遷怒;要不是張開來大叔恰巧去村頭等我回去,張開運可能還要等好久才會被人發現呢。
我覺得張開運挻幸運的,要不是我迷路來到這個終年都見不到一個外人的小村子,那麼他可能就死翹翹了。他最幸運的是脫離了那個蛇蠍心腸的西家公主西溪兒,並留下了命可以過以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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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三天後就走人了;小灰自己把自己養得膘肥體壯,額前的那個小角包已經長長了六公分了,高興得小灰在山坡上奔跑了一天,將那個兵符弄得叮噹作響,也響了一整天。
晚飯的時候,我對張開來大叔說去張開運家裡吃飯,然後,張開運就出現了,扶著張開來大叔一起去。
平嬸是下午回來的,帶了好些東西回來,其中還有給我做衣服的布匹。
晚餐桌子擺著從鎮子上帶回來的熟食,平嬸熱情的將兩個雞腿全夾到了我的碗裡,溫厚的笑著說:“小文,多吃一點,特地給小文帶回來的。鎮上的小孩子都喜歡吃呢。”
“謝謝平嬸,妳自己吃吧,要吃什麼菜我會自己夾的,在這裡呀,我可是當成自己家裡一樣自在的,平嬸根本就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害羞。爺爺,開運大叔,張大叔,你們都吃吧,別盡給我夾菜啊!我還想吃點白飯來著呢。”我好笑的看著碗中一眨眼就堆積如山的菜,額頭掛滿黑線,抽著嘴角,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