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長的一條隊伍是遞交向主教的訴狀和預約的,現在主教非常忙碌,不預先向市政人員預約,誰也不能和他說上話。
聽到這話,那個年輕的教士就走到隊伍的最前端,徑直插進第一個人和辦事員之間。
他的這番舉動引起了一陣不滿的咆哮,好幾個人舉起了拳頭,但是當他開口後,那些人都安靜下來了。
“我要見他,因為我是他的表哥。”他這樣陳述完後,恐怕那些人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我是他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未完待續。。)
179 道不同
教士跑去通知主教的時候,他正在教堂下面的地窖裡,和羅怡等人一起。
那個地窖是古時候就有的,在前任圖爾內斯特主教手裡規模大大擴張了一番(這似乎是他對教堂整體不多的改動之一),在新任主教還是個服侍前任主教的孩童的時候,他曾經從替教堂服役的僕人們那裡聽說地窖裡全都是滿滿的酒桶、乾酪、鹹肉和其他的好東西,而當他接任的時候,這裡面已經空空蕩蕩,不過就留下的一些痕跡來看,當年那些僕人並不是吹牛,只是老主教在走的時候將那些沒有登記在教堂簿子上的財富都搬走了。
在他們檢視那些痕跡的時候,在地窖末端還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地下室,裡面放著幾具石棺,眾人都以為是古代教堂神職人員的安眠之處,所以不敢驚動,讓那些棺材留在了原地。
新主教接任後,這個地窖一直空著,因為被老主教搬空的不止地下,地上還有許多被搬空的房間,可以盛放男爵夫人送來的東西,取用起來遠比地下室方便,所以他們就讓地窖一直保持著主教接任時候的樣子。
現在教堂已經被四方香客奉獻的供奉塞的滿滿的,又碰上裝修,連市政人員都不得不搬到教堂門口的廣場上去辦公,所以當男爵夫人送來一件新的預備放在還沒建成的後殿的大傢伙的時候,主教就想起了這個空地窖。
這次羅怡送來的不是別的,是全圖爾內斯特教區的立體地圖。
這件立體地圖當然不能與秦始皇地宮裡那個超豪華版本相比,既沒有珍珠做的日月星辰。也沒有水銀做的江河湖海,整件用紅山所產的那種特殊的砂岩捏製。凡是有城鎮、村莊、烽火臺或者其他特殊建築的地方都放了木製的小模型。那些模型都很粗糙,因為這是實用的而不是觀賞性的。
地圖之上有挖出河流。並在末端放了木製的小水車,用以控制水流。還有一個門字形的鐵架飛凌其上,上面懸掛著一個小滑輪,滑輪下面繫著一個透明玻璃做的半圓形油燈。
“太陽?”
羅怡點點頭,這個後新增的設施也許不太用得上,不過從漢尼拔那次著名的戰役看來,日照的方向是值得考慮一下的——他們可能都知道,但是加上這麼一個裝置也用不了幾個錢,何必在這方面吝嗇呢?
這地圖是他們預備用來做軍事地圖用的。做得很大,以至於要挪動放在地圖中央的旗子和人馬模型的時候,光是斜身伸手是夠不到的,必須像電影《倫敦上空的鷹》裡那樣,使用類似釣竿的裝置。
即便如此,照男爵夫人的話講,也還是最粗糙的模型,因為好幾塊貴族領地至今他們的計道車等工具還進不去,只能靠徒步商販的估算——像解放前秘密在西藏測繪的英國間諜那樣。經過訓練的人,可以精確地走多少步為一里,然後計算步子得出里程——但是羅怡手下暫時還沒有如此才能高超的間諜人才,只能將那些地方塗上其他顏色。表示“尚未精確測繪”。
羅怡嘆了口氣,其實他們最需要的恰恰就是這幾個頑固的貴族的領地資料,不過這幅地圖是粗製的。他們還可以繼續修改。
這時候,一個教士跑了進來。告訴主教,他的表哥來了。
羅怡看到主教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叫什麼名字?哪裡地方的人?從什麼地方來的?有人證明麼?”他向著那個教士一口氣問道。
“他叫沃爾夫,就是咱們圖爾內斯特城的人,今天才從碼頭下的船,是和一個傑弗裡會的教士一起來朝拜聖奧布里的。剛才已經有人認出他了,是您小時候的鄰居。”那個教士恭敬地回答道。
“呵。”主教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他對那個教士說,“請他到我的辦公室去稍等一下,給他所有需用之物,告訴他我這裡還有人,等會見結束後我馬上去迎接他。”
打發走那個報信的教士後,主教向後仰了一下,似乎在收拾心情,那是遭遇了不愉快又不得不去面對的人的表情。
他還有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