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年輕女子跳下了腳凳,“你又長了三公分!太不公平了!”她悲傷地跑了出去,憑啥啊,為嘛男人到了這個歲數還能長個啊!為嘛她就不長啊!每次爬馬背都那麼吃力!
這個逗比……
這都什麼人!不,什麼惡魔嘛!把人按牆上就為了跟窗戶比來量身高!
主教忽然覺得,他現在跟著的這個老大,實在是太……咳!而他老大的老大,該不會……也是……這種作風……吧……
不過……大概正是因為有這樣白痴逗比的性格,所以在被奪取了世界,壓制了一千年,又遭遇了那樣的汙名之後,才能不沉浸在黑暗的過去中,對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造物仍然充滿愛吧……
羅怡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她只煩惱一件事情,自己不長個。
只長腰圍。
這真是太……咳!
所以,她即使在出徵的時候,也不忘跳躍鍛鍊,個頭能長一公分就是一公分。雖然,這應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減腰圍更實際。
聽完這個悲傷的故事,傑生慢慢地踱步走開了。
“哥哥,你在幹什麼呢?”牽著馬巡視完營地的珍妮用稀奇的眼神看著兄長,這難道是教會新開發出來的敬神儀式麼?可是她哥哥從來連禮拜都不做呀!
“……你別管。”一下,我要長個兒,兩下,我要長個兒,三下,我一定要長個兒——媽蛋男爵夫人比我高那麼多了還不滿足!我也是男人呀!我再努力努力還是能長個的,一定能!(未完待續。。)
216 風暴前夕
大海中那些透明的、美麗的水母,有一個奇妙的本能,就是在暴風雨來臨前的幾個小時,它們就能知曉,然後一隻只沉到那幽深的、安全的海底,躲開海面暴烈的狂風巨浪。因為它們有這個能力,所以它們那脆弱的身體才不會在暴風雨中破碎。
然而,愚蠢的人類並沒有這種能力。
那天,天氣是讓人心情糟糕的陰天,鉛灰色的濃密雲彩遍佈了整個天空,彷彿隨時會降下可怕的暴風雨一樣,然而費薩爾伯爵並沒有把這糟糕的天氣放在心上。他在庭院裡行走的時候,和人扔骰子作戲的時候,還是一如以往的氣派。
費薩爾伯爵領地的男主人,他佔據這個地位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出色了不起的戰功,也不是因為他怎樣地善於鑽營,只是因為他是紐斯特里亞一個古老家族的後代,但是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慈悲的天主知道他為了這個古老家族的榮光有多麼上進!
他曾經多次參與戰爭(他大女兒的婚事就是在戰場上締結的,作為那個救了他的騎士的謝禮)但是每次都時運不濟,既沒有得到什麼戰利品,也沒有得到國王的賞賜。他從父親那裡繼承的領地是多大,到現在還是多大,儘管他孜孜不倦地為了模糊不清的地界與他的鄰居們爭吵,但每次他的鄰居們都能從教會或者烏爾裡希公爵或者其他什麼人那裡得到援助,使他的期望落空。
當他覺得天主不使他在戰場上得到勝利,又看到朝臣們在國王面前的地位和尊寵的時候。他就積極地參與到宮廷的事務當中去。他推薦他的兄弟奧多進了新建的海軍,又幫忙籌辦了其他兩、三件事情。他對自己未來的成功信心滿滿。然而天主註定又一次教他失望。
老國王退位的時候,他覺得他的時運會扭轉。誠然,烏爾裡希公爵對他並不親近,紐斯特里亞的舊貴族們也不滿他在新的宮廷裡向烏爾裡希公爵等人獻殷勤的態度,然而,他還是覺得他的運氣來了。
“進入教會,”他對自己說,“很多古老的貴族家庭都這麼幹,是呀,我之前怎麼想不到呢?只消剃了頭。念幾句經文,土地和財富就滾滾而來。那個總主教,他原來不是一個又窮又破的小修道院裡的普通教士麼?他的出身是那樣地低,以至於大家都不能確定他的父親。現在,很得太后和烏爾裡希公爵喜歡的圖爾內斯特主教,聽說原來也不過是個屠夫的兒子,我的兒子要是加入他們,有血統和家世的優勢,肯定比這些平民崽子強多了。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在宮廷裡受到敬重。”
他越盤算,越覺得這是一條光輝大道,並驚訝他以前怎麼沒想過。
“我的女兒就嫁在圖爾內斯特。而且聽說她於主教有恩,她定會照顧她的弟弟,除了我家裡的人以外。誰做那個少年主教的接班人,她都不會答應。”
“大家都說圖爾內斯特的年輕主教很快就會接任總主教。那時候我的兒子就可以做圖爾內斯特主教了,那可是個很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