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多寫幾封信催催師傅去,這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早晚都要解決,還不如儘快呢。
誰知剛分別送走要上班和上學的幾位,魏叔璣正想回去稍微補個覺,誰讓她昨晚想事情想的太晚,早上又很早就起床,這會兒正犯困呢。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門外有幾位道長求見她。
魏叔璣一驚,瞌睡蟲早就跑掉了,原本快要閉上的睡眼登時睜得老大。道長?還幾位?魏叔璣不淡定了。如果是一兩位,她還能幻想是師傅來了,可現在一下子來了幾位。是什麼情況啊?不會師傅和袁天罡他們都來了吧?這也不可能啊,就連昨日自己的及笄禮。師傅都沒有親自來參加,說是去了外地了,怎麼就差了一天的功夫,師傅就上門來了呢?
春桃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明顯有些荒神的魏叔璣,小心翼翼的喚了聲:“小娘子……”
魏叔璣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春桃。讓人去請幾位道長去客廳奉茶,你再去找孃親。”她已經是訂了親的人了,雖然人家是指定來找她的,據門房說來找自己的又是道士,算得上出世之人,但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跑去見客,也沒這個道理。這幾年的規矩學下來,她算是明白了,即使據說是民風開放的大唐,女子的地位只是較明清高了些。根本就不可能像前世那樣做到男女平等。她如果按照前世的習慣來行事,遲早會吃大虧。這完全就是古代和現代不同的經濟文化背景造成的。入鄉隨俗,要想在古代生活的好,她就必須遵從古代的遊戲規則。這在哪兒都是不變的道理。
等春桃領命去了,魏叔璣就帶著順娘等人朝客廳走去,一路走,她還在想,到底會是誰來了,還指名道姓的說要找自己。還沒走到客廳門口,就見一臉激動的管家魏順。魏叔璣這下更好奇了,魏順也算得上是國公府的管家,有道是宰相門前三品官,按理說他什麼樣的人都應該見過才是啊,怎麼會突然這麼激動?“魏叔,不知是哪位想要找奴呢?”
魏順見到自家的小娘子來了,忙收拾起自己的情緒,衝著魏叔璣行了個禮,難掩興奮的道:“回小娘子的話,某隻能識得其中一位是孫思邈孫神醫和明月道長,至於另外的幾位,某倒是還未見過。不過某好像聽孫神醫喚其中一個年齡較大、一副得道高人風範的道長為道友,而中間有另一個人喚他師傅。”孫神醫誒,貌似自從前些年小娘子求了他來府上為阿郎和娘子診脈之後,自己就沒有機會再見過他了。沒想到自己臨老臨了了,還有機會能見到孫神醫,真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麼福呢(超級無敵吸塵器)。
哦……魏叔璣有些瞭然,難怪魏順這麼興奮呢,原來是師傅來了,她怎麼就忘了師傅在大唐百姓心目中的崇高地位了呢。不過有這麼厲害的師傅,她也是驕傲的緊呢。這會兒魏順的話證實了她原本不怎麼確定的猜測,說明她馬上又要見到師傅了,魏叔璣心裡自然是極歡喜的。至於另外幾個,魏順都描述的這麼清楚了,她哪還能不知道啊,不就是袁天罡和李淳風他們嘛。難道他們是收到自己的信知曉了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情才來的?也不至於啊,這古代的郵政系統那是相當的慢啊,即使她是讓府裡機靈的小廝去送,也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送到了吧?更何況從華山到府裡,也要走將近一個時辰啊,怎麼算怎麼不對勁。
想了想,魏叔璣還是忍不住問了順娘信的訊息,“順娘,奴昨晚寫給師傅的信你可有讓人送去給師傅?什麼時辰去的?”算算看,除非送信的小廝是昨晚就出發的,不然一趟怎麼說也得要一個多時辰,師傅他們接到信從華山出發,也不可能現在就到了啊。
順娘不假思索的回道:“奴今日是卯時一刻起的,之後立馬就把信交給新來的馬伕讓他去送了。奴是看著他出發的,怎麼的,那時也不會超過卯時兩刻。”
魏叔璣疑惑了,魏徵他們一般是卯時三刻從家裡出發,現在怎麼算送信的小廝走了還沒到一個時辰,怎麼師傅他們就這麼早來了呢?不過即使她的心裡有再多的疑惑,面上卻是不顯,一臉喜意的漫步走進了客廳,見到正在喝茶、跟上次見面相比沒什麼大的變化的師傅,她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走到孫思邈面前就想朝他磕幾個頭。卻被孫思邈給攔住了。“師傅,您終於來啦……”她其實有很多話很多事想跟師傅說說,更想問他為什麼昨日自己的及笄禮上沒能出現,害她之前滿心期待了那麼久,昨天心裡又是那麼的遺憾。在她心裡,孫思邈不僅是她的師傅,在終南山上朝夕相處了三年,怎麼說都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已經把他看做了是自己的另一個父親,她真的很想在成年禮這麼重要的日子看到他,好好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