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聲音來。
“有這麼難嗎?”老頭說著把額頭抵在了自己住著柺棍的手背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蘇悅兒的手指搓了搓:“民婦不是太醫院的那些御醫,不懂醫術,實在判斷不出……”
“那你就猜,不,是瞎蒙,瞎蒙一次好不好?”他說著抬了頭,一雙被下垂的眼皮幾乎包裹的眼眸裡,透著淡淡的笑意。
蘇悅兒輕笑了下:“若要民婦來蒙,那自是說您活的過的!”
“是為了哄我而蒙?還是為了保命而蒙?”老頭才問出一句,忽而咳嗽起來,未及一張臉上都掙出了浮紅,而此時蘇悅兒,也聽到這屋外有腳步聲在不安的走動。
“咔……”老頭咳的一張臉紅的成蝦,忽而嗓子裡發出一聲異樣的聲音,蘇悅兒見狀本能的將右手夾成空心堂(貝殼狀)直接拍上了老頭的背,當下老頭咳出了一個帶著血絲的痰於手中帕子上,而與此同時門口衝進來一個人,正是那韓大總管。
他單掌劈山直衝蘇悅兒面門打來,蘇悅兒本能的偏頭閃開,人身子卻衝著韓大總管前進一步,那右胳膊立刻纏繞抓了韓大總管的手肘,而左手就要往韓大總管的咽喉而去,但當她的手剛觸及韓大總管的咽喉時,她已經明白過來這位誤會了自己,立刻手往後撤,倒在韓大總管的肩胛處推了一把,把力卸掉的同時也把韓大總管給推了過去。
而韓大總管在劈掌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老者的眼神以及手裡的手帕,便也明白是自己魯莽了,所以也無變招,就這麼讓蘇悅兒給推了出去,人趴上了前方的大桌上,撞出一片聲響。
蘇悅兒此刻已經卸力,收手站住便言:“韓大總等誤會了,皇上只是一口痰卡在了嗓中,我幫他加力咳出而已。”
那韓大總管狼狽的站直剛要言語,卻注意到老頭轉了下腦袋,於是他話也沒說,就低著頭出了屋,倒把蘇悅兒給弄得有些微怔。
“你有能力躲開,也自是知道外面是有人的,可這種情況下你卻敢給我拍背?你就不怕他們丟進來的是飛刀,就算發現是誤會但也已經為時已晚,你難以躲開!”老頭說著把那張帕子隨手的丟在一邊,顯然已經對其上的血色很麻木了。
蘇悅兒搓了下手:“我這人倒黴倒慣了,真要避不開就那麼死掉了,我也只能認唄!”
“你這般邀功很冒險!”老頭淡淡的笑著。
“我那個時候可沒想著你是皇上!”蘇悅兒說著自己就坐下了:“要真想著,就那猶豫的功夫,他怕是都進來給你拍了吧!”
老頭眨眨眼:“你現在和我說話自然多了!”
蘇悅兒一頓,也笑了:“打了個岔,倒把拘謹給丟了。”
“丟了好,丟了有些話就能說個透徹了!”老頭說著看了眼蘇悅兒:“你說我能活過這個冬天不呢?”
蘇悅兒一聽這老小子把話題又給扯回來了,當下撇了下嘴說到,“您何必這麼一遍一遍的問?我不是太醫不知道您的身子什麼情況,若說您指的是那些風雨,這也得問您的侍衛啊!”
老頭呵呵一笑:“你不是接了那個榜單嗎?”
蘇悅兒一時無言只眨巴眼,而皇上接著說到,“他們也曾是我手裡的寶貝,儘管已經傳給了我兒子,但有些事是瞞不了我的。”
“您要這麼說,我能回答的就是,盡我所能!”蘇悅兒也不藏著掖著了,她話音一落,皇上的柺杖砸了下地:“好!”
蘇悅兒瞧著老頭,就見他慢悠悠的哆嗦著手將那柺棍拿了起來指著一邊角櫃的抽屜說到:“那裡面有個東西,你幫我拿出來!”
蘇悅兒動了下眼珠子,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她慢慢的拉開了抽屜,便看到一個黑色的漆盒,方方正正。
“拿出來!”皇上吩咐著,蘇悅兒說了聲是,就把盒子往外拿,這一拿就發覺這還有點小重。
待拿出來後,她便捧給皇上,可皇上卻說到,“這是給你的!”
“給我的?”蘇悅兒聞言便想開啟來瞧,但老頭搖了手,“這東西你回去看吧,出去的時候讓汪大人幫你拿著就是。”
蘇悅兒心中很好奇,但這個時候也只能忍,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繼而將東西順手放在了旁邊,畢竟這東西還是有點小重的。
蘇悅兒的舉動讓老頭的眉眼抬了抬,繼而他一笑說到,“白家忠心不忠心,這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個問題,就是對皇上而言,也本不是個問題。可是皇上他老了,皇上的身邊視眈眈的人太多了。若他張口動爪,就算傷的了他們,也會自身流血,而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