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提過數回,只是,他是什麼人,我家老頭卻從未說過。”
陸苑一愣了愣,覺得她也不過就是聽到了那麼兩句似乎無關痛癢的而已,還晦澀得令她有些一頭霧水。當然,若是想了解實情,恐怕還得去問汝南王了。
她才這麼想著,白君逸卻忽地開了口。
“說起玉軒這個名字,本少爺倒是熟悉得很,小的時候,我父……父親常在我耳邊提起他,可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小師嫂要問的那個人了。”他眯起好看的雙眼,不緊不慢的說著。心裡卻有些疑惑陸苑一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人。
陸苑一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誰?”她似乎急切地想知道,可是卻又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就連眼眸中也盛滿了迫不及待地光彩。
白君逸的唇瓣蠕動了一下,剛想回答,不料,鬱琉欽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北仁風翊王璽沉淵,字玉軒。”他平靜的說道,語氣溫和,可語義中卻有著很不一般的味道。
白君逸聽後輕輕地頷首,附和了一聲,“對,我說的就是他。”
這下子,陸苑一倒有點迷惑不解,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此前曾偷偷去過相府的藏書樓查詢有關玉軒的資訊,卻發現無任何跡象可尋。而對於風翊王璽沉淵,她更是聞所未聞。如若他的身份真是這般尊貴,那資料中更該有他的記錄,卻為何會隻字不曾提到呢?更何況璽沉淵乃是北仁當朝黃胄,即便名氣再小,皇室族譜上也該有他的記載吧。
“啊——”這時,邊上久未作聲的司徒蹁躚忽地驚呼了一聲,用手搗著唇,滿臉的驚愕,好半晌才壓低聲音,囁囁嚅嚅地開口:“你們說的是那位被皇上下過禁忌令的王爺?!”
禁忌令?陸苑一微微地蹙起墨眉,臉上是一閃即逝的迷惑,她揣度地轉了轉眼珠,敏感地察覺到,似乎還有很多東西是她不知道的。
一經司徒蹁躚這話的提醒,唐顏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狹長的眼眸裡迸出意味深長的光芒,語調微微上揚,知道陸苑一此刻定然是腦子一團亂,兀自帶著淺笑,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數相告:
“我也曾聽過他的事蹟。聽說,他是皇帝伯父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亦是先皇最小的兒子。先皇因著老來得子,於是從小便對他十分寵愛。而他不僅人才出眾,更是才智過人,其卓越的才幹與功績在當時眾位皇子之中最為突出,先皇曾還一度想將皇位傳位於他呢!”
見陸苑一隻是怔怔地聽著,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只可惜,他卻無心於皇位,隻立志於一介布衣閒雲野鶴!”
陸苑一有點不明就裡,垂斂著眼,掩藏著眼眸裡的一切表情,可那眉間到底是蹙起了一個並不明顯的結。既然璽沉淵是個這麼不一般的人,那為何還會被老皇帝下禁忌令呢?
似乎知道陸苑一此刻心中所想的,唐顏紹頓了頓,像是怕誰聽見會惹出禍事一般,他將聲音稍稍壓低,“於是,無奈之下,先皇只得把皇位傳與皇帝伯父,而之後發生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只是聽有關傳言說,他是因為犯了謀逆之罪才被皇帝伯父下禁忌令。”
“謀逆之罪?”陸苑一極慢地重複了一遍,唇邊霎時間勾出一抹不帶笑意的冷笑,如同那是個多麼匪夷所思的笑話。
像他這種連皇位都不屑一顧的人,還會做出謀反的事情?這裡頭還不知暗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貓膩呢,倒是這老皇帝頗為狠心,於此,簡直是要將他從歷史的舞臺上除名。
好一會兒之後,她又輕輕地開口:“那後來呢?他怎麼樣了?”
對此,唐顏紹似乎也甚為迷惑,徑自皺起眉頭,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很清晰,“關於他的結局,市井之中有不少說法,有人說他畏罪潛逃,畏罪自殺,也有人說他早就被皇帝伯父暗中處決了,至於實情如何,到至今為止還是個謎。”
陸苑一面色平靜,可心中的某一些疑惑和驚詫在升著溫。
白君逸嘆了口氣,那語氣裡頭有著深深地惋惜。“以前,我父親每次提起他的時候都是滔滔不絕,滿面興奮,多是說他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厲害。可惜,卻不曾料到他會有如此下場,當時,老皇帝下旨判處他謀逆罪時,幾乎整個天下都是唏噓一片。”他嘖嘖地搖頭感慨,就連眼裡也帶著一絲憐憫。
“我記得父親所講的事情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便是——”他沉吟片刻,繼續道,“聽說,在璽沉淵九歲那年,旱災、蝗災肆虐,饑荒所迫之下,慘事不斷,民間怨聲載道。你們的老老皇帝召集幾位小皇子詢問解決之法,原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