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劈中腦門,一張俏臉迅速紅得像是蒸熟的螃蟹,恨不得就此找個洞鑽進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原來,她適才剛脫下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上就正好看見一隻蟑螂出現在腳下,平日裡她又不穿裡衣,此刻身上正一絲不掛呢。
她,她,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呢?
她垂下頭躊躇地咬著唇,在心底暗暗哀嚎,懊悔自己實在太沖動了,隨後越發覺得窘迫不安,頻頻深呼吸穩定心神。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鬱琉欽才好。
裡間內驀地起了一瞬的沉寂,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既尷尬又曖昧的氣息。
陸苑一愣愣地站在原地,有點惆悵地望著鬱琉欽身側那掛鉤上的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正當她愁腸百轉不知所措的時候,鬱琉欽動了。
他伸手取下衣服,抬腳緩緩上前,套在她的身上。
他這是要幫她穿衣服?!待得陸苑一將他的意圖想明白,她的臉又刷地一下就紅了,傻傻地任由著他擺弄,臉一陣火燒火燎的。
清新淡雅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在彼此的呼吸間交纏。鬱琉欽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並不揭穿她,只是兀自替她穿上。
隨著接下來的動作,他的眸底開始有了改變,從原本的深邃變得濃黑如墨,卻也明滅著從未有過的濃烈火焰,喉結輕輕地滑動,像是一顆裹在綢緞裡的珠子,就連滑動的弧線也是那般的優雅動人。
當手撫觸到她那白皙的肌膚時,他心裡便不由輕輕地一緊。明明是一身素淨無華的衣裙,明明是未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容顏,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是如同一朵劇毒卻也香甜無比的罌粟,瞬間便將美豔盛放到了極致,要命地誘惑著他。
他緊緊的咬著牙,有那麼一刻,他的眸底已經染上了一絲情(禁詞)欲,但隨即,從容不迫又一絲一絲地浮回瞳裡,自然平靜得猶如宛轉的風。
最終,他繼續著手裡的動作,不疾不徐,溫柔淡定,直至穿戴好後,手移到她的腰間,有條不紊繫上腰帶,輕巧的在那裡打了個活結。
很快地,整裝完畢。陸苑一看不到鬱琉欽的表情,可心境也慢慢從原本的窘迫變得失望,最後,竟然滿心滿懷都是沮喪。
從沒見過身無片縷的美女在身側巋然不動的柳下惠,可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他似乎對這種視覺上的刺激沒有多餘的感覺,也不在意那若隱若現的身軀帶來的意識挑逗,他徑直幫她穿好衣衫,對一切的女性特徵都視而不見,無任何曖昧的舉動。
#文#究竟是他的定力太強,還是她的魅力太弱?
#人#又或者,是她不符合他的審美標準?
#書#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屋#她只覺得很是憋屈,其實她並不是想要他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但那畢竟是正常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可他卻……
憋著憋著,她終於憋出了一句垂頭喪氣的詢問。
“你,其實是喜歡豐滿的女人吧?!”
她身形瘦小,卻也算玲瓏有致,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只不過離豐滿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鬱琉欽正蹙著眉想她那腹部上觸目驚心的的傷痕,心疼她的身上不知為何會留有那麼一塊疤,而且,恐怕是以後都無法消除。冷不防聽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頓時愣了一愣,眉頭不自覺地擰起來,唇邊泛起了苦笑。
“苑兒,你為何會這樣認為?”
“難道不是麼?就連剛才,我這麼和你貼在一起,也沒見你亂性。”陸苑一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是苦惱。她寧願相信是他的定力太強,也不希望自己的這個猜想成真。
鬱琉欽笑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他極力與她保持距離,只是不希望自己身上那陌生的情(禁詞)潮嚇壞了她,而她,竟然還如此沒心沒肺,委屈地指責他美人在側沒有亂性,卻不知,眼下,他分明已經是狼狽至極,亂得全無章法了!
放在她腰側的手臂微微一收,他便把她攬到了懷裡,有些赧然地讓她真真切切地感覺他究竟亂得有多麼徹底,卻見她的臉不由自主地一下就燒熱了,瞬間便迅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貼著他的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略略垂下頭,他淺淺一笑,熱燙的嘴唇和著灼熱的氣息遊移到她的頸間耳後,輕柔得如同採花的粉蝶。他黑眸灼熱,跳燃著火焰,聲音也異常的沙啞:“看來,我必須要再一次鄭重其事的向你坦誠,別的女人什麼樣的我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和你這樣的!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