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風神俊秀的味道。
他,分明是醫神白君逸。
“你不在無煙谷待著,怎麼有空跑來這裡胡鬧?”一管清冷如冰的男子嗓音忽然飄浮於幽香的空氣中。
那男子背對著白君逸,白衣似雪,看不清他的臉。
陽光煦暖,光彩奪目,鵝黃璀璨的光線灑落他的周身,將他的身軀眾星拱月般烘托得耀眼明朗。他凜然佇立,一動不動站在窗欞前,仿似一尊高貴遙遠的冰晶雕塑,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孤獨。
孤獨的人通常人們猜不到他的心思,因為要麼是無人能靠近,要麼是他不讓人靠近。
“怎麼,不歡迎本少爺?”白君逸笑得幾分賴皮,“我這次可是為了救人而來的,而且還是一個貌似很有趣的女人哦。師兄有沒有興致知道……”
白君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女人,他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師傅平日對你太過縱容。”那個男人一直不曾轉過身來,自動遮蔽他後面的那句話,話音冷冽如常。
話音剛落,白君逸濃黑的劍眉緊緊糾結,神情忿忿,大叫起來:“師傅那樣哪叫縱容!?你不知道他平日在谷中的樣子有多兇狠!動輒就叫本少爺過去訓話,一訓就是半個時辰!上上次還教訓本少爺不思進取,上次又說本少爺平日只知道遊手好閒,這次……”
白君逸突然住口,託著腮有模有樣地深思,然後笑嘻嘻道:“本少爺估計他這次要講救死扶傷,勤奮工作!哈哈哈!”
“你身為無煙谷的傳人理應如此。”那男人淡淡地開了口,突然轉過身來。
餘暉映襯在他白皙的面目上,描摹出俊美無暇的輪廓。白衣飄飄仿似要臨空飛起,御風而行。
“哇!”白君逸佯裝震驚,大叫出聲,“你何時變得跟師傅口氣一樣?”
那男人並不理睬他的怪叫,沉默不語,整個過程只是抿著雙唇看著煙霧,全身上下無一絲鬆動。
白君逸忽地飄至他身前,笑吟吟地說道:“師兄,莫怪本少爺沒有提醒過你,你還是青春年少,不要總把自己搞得跟師傅那種老頭子一樣!男人變成那樣會很悶,不招女人喜歡。”
白君逸不怕死地繼續口沒遮攔。
那男人冷眼直視他,良久才淡淡答道:“想回無煙谷?”
白君逸小心翼翼地後退三步,訕笑,“本少爺不說話,總可以了罷。”
眼前的這男人自六歲相見後便與他甚是投機,後來同一師門下習武,關係也理所當然的比一般人親近。
只是,這人就知道他白君逸怕死了那個老頭子師傅,每次都拿這點把他吃得死死的!這一點令他非常非常的苦惱。
半響,他終於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不解的問道:“師兄怎麼會突然從魔域趕來北仁國?要知道今天可是月中十五!”
他的師兄身中了無藥可解的‘忘憂蠱’,此蠱的毒性甚強,隨著血液流向全身各處大穴,每到一處,便會引發全身猶如骨碎皮裂筋脈盡斷一般的劇烈疼痛,而且,疼痛一次更甚一次,中毒之人往往會因無法忍受痛苦而選擇自盡。
好在他服用了一顆翠袖護心丹,封了全身上下二十四處大穴,雖然未能解‘忘憂蠱’,但可以暫時阻止毒性隨血液執行,只是每逢月中十五卻還是會發作一次。以往這個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隻身留在魔域,可這次卻有點反常。
“北仁國皇后壽辰,皇兄下旨令我前來賀壽。”那男子負手而立,神情嚴峻,黑眸深不見底。“其次,我身邊應該藏有叛賊,此次離開魔域,正好藉機查清楚此人是誰。”
最近這幾個月內,他不管走到哪,暗殺就跟到哪,能如此瞭解他行蹤的人,除了他身邊的人之外不作它想。
“這世上有誰這麼不怕死,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白君逸揶揄地看著他,突然嘻嘻笑道:“師兄,要不要我幫忙?”
聞言,那男子面向窗外,神色飄忽,一手修長的指尖卻正不自覺地輕叩身前的桌面,嗓音低柔,“恩,這主意不錯,你的易容術正好派上用場。不如時間就安排在今天晚上……”他略做停頓,“此事一了,你還是回無煙谷吧。”
“哇!”白君逸又是一陣哇哇大叫,不顧形象地跳起,指著他那張精緻迷人的臉,不滿地高聲嚷嚷:“鬱琉欽,不待你這麼過河拆橋的!”
沒錯,那男子正是傳聞中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聞名遐邇聲振寰宇、令天下人都聞風喪膽的魔域之主,鬱琉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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