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還算乾淨的凳子上面,手裡抱著一朵被風雨折斷的小花。她不忍心見它就這樣凋殘了,於是在風雨中將它撿了回來。
“你跟我做個伴吧,仙君走了,沒人和我說話了。”那小花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被風吹動了,竟搖晃起花瓣來。答答開心的撫摸它的花瓣,在上面親了親,將自己原本就沒有多少的元送給它。
她現在還只是花精,算不上妖,更不可能稱得上仙。仙有仙靈,精和妖都只有元。
有了答答的元支撐著,那花朵開了好幾日。
雨過天晴,答答想要出去,可是她不敢。遇見修仙的人,還有一條活路,若是遇到心術不正的道士抓她去煉丹,怕是再也見不到仙君了。
這一日,宅子裡來了人,那人只站在門口答答就能聞見他身上的血腥味。那個受傷的男人很清秀,揹著書籃像個書生。
那人跌跌撞撞,卻依舊保持禮貌,先敲了敲門詢問:“請問有人嗎?”
答答原本想回答,可她想了想,自己只是株半夏,算不得人,於是答答捧著小花站在屋簷下看著那叩響的大門,沒有出聲。
答答想,她應該躲起來的。
可是,她覺得世界上好人還是要比壞人多,她雖然是花精,可是她前世為人,也可以與人類為伍了。
所以答答就帶著小花坐在了院子裡的鞦韆上。看著那書生滿身狼狽得爬了進來。
“原來已經有人了,在下雨生,可否收留在下一晚?”那書生好氣度,就算趴在地上,說話卻不急不慢,天生傲骨。
答答摸摸腦袋,站起身來學著凡人的模樣行了禮,嘴上卻不客氣:“你要住在這裡也可以,但是等你傷好了,就得趕緊離開。”
書生點頭:“多謝小姐。”
書生找了偏廳住下,識趣的不去打擾答答。
夜半三更,答答睡不著,她支著下巴看夜空,因為總是下雨的原因,她看不到星星。秦凌曾說,星星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它能看見,也能聽見。
答答偏過頭去,那書生也沒有休息,坐在迴廊上面靠著掉了漆的石柱子看天。
似乎感受到了答答的目光,那書生偏過頭看她,對她一笑,溫和道:“小姐也沒有睡麼?”
她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小姐這個稱呼太過彆扭,於是開口道:“我叫答答,半夏答答。”
那書生一笑:“好奇特的名字。”
答答有些不滿的癟癟嘴:“這是仙……”她頓了頓,改口道:“這是師父給我取的名字。”
那書生見她不高興,連忙道:“我不是在嘲笑你的名字,只是覺得新奇罷了。答答也很好聽。”
答答轉頭看他:“你為什麼睡不著?身上疼麼?”
書生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後嘆了口氣道:“身上的痛,哪裡比得上心裡的痛。世道險惡,我空有才華卻難以施展,果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答答聽的不太明白,前世她雖然為人,可是袁幸將她保護的很好,從小她就生活在府裡,像普通的小姐一樣,但又不一樣,至少她不會繡花,她可以整日的爬樹搗亂。袁幸待她極好,從來不肯約束她的性子。
 ;。。。 ; ; “答答,把你手上的東西交給我。”秦凌冷靜道。
答答忽然一笑,絕望的看著他:“仙君,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我不想!我們並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比為我這樣做。”
秦凌猛得將她推到牆上,答答一聲悶哼,覺得心臟跟著顫動了一下,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秦凌幽深得雙眸帶著些憤怒緊緊得盯著她,扶著答答雙肩的手不禁用上了幾分力氣,他顫抖道:“你說我們沒有關係麼?該死的沒有關係!”秦凌說著,猛得吻了上去,兇猛入一頭失控的野獸。
答答用力得推開他,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睛:“仙君!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債了!你別管好不好?如果是為我,不值得。就算你想這樣做,就算是為我,你別管好嗎?”
秦凌得銳利得雙眸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又似有些無奈,他道:“答答,對我來說,只要與你有關都是值得的,從我將你帶回九重天的那一刻,你已經是我一半的靈魂了。”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答答的臉頰,繼續道:“有一次我帶你下凡為那命格奇特得皇帝續命,你還記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答答點點頭:“我遇見了一個死了沒多久的女鬼。”
秦凌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