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咋?不服單此(方言,單挑)!”
兩個頂起牛。
張管家借勢上來道喜,把兩人隔開,楊老闆狠狠道,“小心你的丁腦兒(方言,腦袋)!”
牛叉仗著人多,沒把他放在眼裡,回了一句,“瞧你的球樣!”
西一尤拉過張管家問,“張老闆,貴樓還有沒有叫孫小翠的姑娘?她是城東北孫家屯的人。”
張管家眼神一頓,胖胖的臉保持著笑容,“您說的人像是有這麼一個!”
富貴跳起來,“她在哪兒!我要給她贖身!”
張管家嘆口氣,“這位爺,別急,聽我說,麗景樓是我家老爺今年三月才盤下來的,這裡的姑娘都是三月份以後買來的,你說的小翠早在三月份之前就被人贖走了!”
“贖給誰了?”西一歐緊問。
張管家搖搖頭,“南來北往都是客,誰有錢誰買,前家的事我們管不著!”
“不!”富貴大叫,“不是真的!”叫著跑下樓去。
西一歐明白富貴的心情,小翠被人贖去定是作了別人老婆,來妓院買女人的只有這個目的,怕富貴有閃失,緊跟下樓。
呼啦啦,二樓的人眨眼跑個精光,到街上看熱鬧。
老包帶三個人保護老大,牛叉架著昏去的姑娘來到院口,倆手下上來幫忙,被牛叉推開,“靠!別碰她,這是老子的女人,少碰!”
兩個手下陪著笑,“七爺,俺哪會跟嫩爭女人?也就是怕嫩背不動,想搭把手幫幫忙!”
“靠!誰說老子背不動!”牛叉往手心上吐口唾沫,“老子揹回山回家就成親!”
旁邊的張管家、楊老闆心中一凜,不用說,這些人鐵定是佔山的土匪!
牛叉自覺說漏了嘴,急匆匆背上女孩兒走了。
楊老闆帶兩個人跟在後面,張管家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富貴跑出西城門,西一歐、包一牛、牛叉接二連三出城,中央軍排長一個勁敬禮,“長官慢走!長官走好!”西一歐沒虧待他,又是五個大洋扔了過來,這是對付當兵的看家本事。中央宮排長忙著揀錢,心道,閻老西有錢哪,特務連長出手就是俺倆月軍餉,抬眼看見楊老闆過來,“站住!這麼晚了不許出城!”
牛叉走的慢,越過護城河正在歇息,旁邊的鳳凰戰士回頭看到楊老闆,“七爺,那個楊老闆跟上咱了!”“估計也是道上的!”
牛叉看看三百米外的小樹林,“瞧他的德性,想跟咱鬥,省省吧!”加快步伐向樹林走去。
小樹林裡燃起火堆,白玉米、山南、柳天罡等默不作聲拿著乾糧咀嚼。富貴放聲大哭,西一歐耐心解勸,心中對小翠頗為牽掛,小時候佔了她不少便宜,現在沒有一點頭緒,想幫也幫不上。
牛叉氣喘吁吁的放下女孩兒,盯著女孩兒流口水,這當口,他不敢亂說,只顧飽眼癮。
忽然,喲希叫起來,拴它的小樹被掙的嘩嘩響,戰馬聽到喲希怪吼嚇的唏溜溜亂跑,山南上去安定馬匹,“大哥,這東西太惹事!”
西一歐喝住喲希,“不要緊,時間長了就會好了!”
林外有動靜,西一歐等人裝作不知道,還是該幹啥幹啥?
楊老闆給中央軍排長塞了大洋、好不容易擺脫糾纏,拿著手槍、兩個手下握著匕首悄悄在林外觀察,大出他們所料,林中火光照耀之下,坐了一二十個人,暗叫不妙,轉而看到火堆旁架著三十多杆槍、林中拴了一大堆馬。
腦子裡一激靈,“三十多杆槍,其他的人呢?”一手扯一個,“快走!”
三人腳步後退,只聽身後哈哈大笑,“朋友,來了就別走啦!”
三人疾轉身,楊老闆的手槍已抬起,噹噹噹,三響,三人手中劇震,一把手槍、兩隻匕首掉落在地,楊老闆霍霍三腳踢出,逼退後人,立刻弓步握拳,“誰?”
“好功夫!”
林中的火把驟然多起,林外的人影看的清楚,十個彪形大汗攔住去路,當中一人手握木棍,楊老闆叫道,“分路跑!”
呼、呼,兩邊火把亮起,各出現五個人,聽得頭上微微輕響,短短一瞥,樹上四五個人舉槍正瞄著他們,暗道,完了,輕敵了,收起拳腳抱拳,“老子認栽了,哪個杆子的兄弟,報個萬兒吧!”
西一歐過來,“老金,事情辦的咋樣?”沒搭理楊老闆。
金剛扔了木棍,“大當家,事情辦妥了。”
趙庭耀抱個小包出來,他看出來這個小西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