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在山勢環繞的小村莊旁,中條山周圍都處是小山包,層出不窮。炮樓有三層,外圍是三四丈寬的壕溝,鐵絲網封死了壕溝,一個吊橋連線內外,炮樓上人來人往正在架探照燈,炮樓上分佈著幾十個機槍洞,普通的子彈打在磚砌的炮樓上就是一個印、迫擊炮彈打在上面是一個坑,根本不起作用。炮樓這東西對付缺少火炮的國軍和八路很實用,華北大地比比皆是,效果顯著。
西一歐放下望遠鏡,和石頭商量對策,石頭一向唯大當家馬頭是瞻,沒有什麼主意,“不如直接打他狗日的哨兵!”
“不,這樣打不過癮!”西一歐自有算盤,一槍幹掉炮樓上的哨兵還是有把握,達不到理想目的。
既然沒主意,那就瞎球轉吧,西一歐帶著手下到周圍的村裡看看有啥情況,轉了倆小時,越看越氣,轉了兩個村莊,村裡的人都被殺光,女人們被扒的精光暴屍在外,男人們身上被刺刀捅的血肉模糊,孩子們的屍體被燒成焦炭。靠,全他媽的是良民啊,不知道反抗的良民啊。西一歐罵天、罵地,罵來罵去口乾舌燥,鬼子也沒罵死一個,進屋找水喝,翻了幾個屋子,水沒找到,找到一個貼著“喜”字的包袱,裡面有男、女的婚服,衣服的主人已在地府成親。
石頭不想再呆下去,建議撤退,打不著鬼子,天又快黑了,不撤幹啥?
西一歐拿著包袱來了餿主意,讓幾個鳳凰戰士試著穿女裝,自己穿男裝。幾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不想穿女人的衣服,整不明白大掌櫃又想搗鼓啥名堂。
還是楊養聰明,看到西一歐裝成了新郎,立刻猜出西一歐是想讓人扮新娘誘鬼子。
試來試去,鳳凰戰士的塊兒頭都大,沒有合適的,最後,大家的目光都盯向了西大掌櫃,西大掌櫃在眾人熱切的注視下,張大嘴巴、口含手指快成了白痴狀,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石頭指揮人一哄而上,扒下西大掌櫃外衣強行換上女裝,大家哈哈大笑,別說,西大掌櫃瘦瘦的身挑穿上女裝,比女人還女人,就差塗上紅嘴唇了。西一歐從懷裡掏出面鏡子,左照、右照,“靠,咋這麼美啊!誰他孃的敢娶我?”
石頭自告奮勇,被西一歐撥拉到一邊,“老三,你來吧,咱兩口子越弱,越有勾引力!”
西一歐挎著楊養,戴個花頭巾,一步三搖晃向炮樓前的小路,那架勢標準是跟清香學的,而西一歐把屁股扭的比清香誇張十倍,後面的流氓看的眼珠子凸起老高、口水巴嗒巴嗒往下掉。西一歐回頭一呲牙,拋個媚眼,甩了下手巾,“討厭,一群色鬼!”十足格格的作派,撲通撲通,地上躺下七八個流氓,口吐白沫。
西一歐大紅的衣服在夕陽下很顯眼,兩人故意躲躲藏藏、趁炮樓上的哨兵轉身的時候快速跑動,光禿禿的山包,不算太高、但一個接一個,炮樓頂上的鬼子因此沒注意,炮樓機槍眼裡的偽軍看的清清楚楚,“新娘子回門了!”一個、兩個、三個,一會四個槍眼前聚了十幾個腦袋,小隊長看到皇協軍醜態,上去幾腳,跺開一條縫,拿著望遠鏡一看,嘿哈嘿哈直樂,*花姑娘,你們統統嘀不要看,小心八路游擊隊奸計。旁邊幾個日本兵上來幫忙趕散了皇協軍,各搶一個槍眼,西一歐他們已離開炮樓很遠,又恢復了一步三搖的婀娜之姿。小隊長扔下望遠鏡睡覺去了,“八路相當嘀活躍,小心為上。”
十幾個皇協軍唉聲嘆氣,平日裡他們禍害百姓不比日本鬼子差到哪兒,皇軍吃肉、皇協軍喝湯。兩個日本老兵會意的點點頭,裝做加固鐵絲網溜出炮樓,眨眼消失在小山包後面,炮樓上的哨兵笑嘻嘻的揮揮手,當做沒看見,皇軍太累,需要深層次釋放。
楊養被西一歐胳膊硌的疼,“大哥,嫂子挎你胳膊疼不疼?”
西一歐嗬呀嗬呀壞笑,“疼個屁,她巴不得天天挎大哥。”
楊養耷拉著臉,幻想著美妙的感覺,咋也美不起來,“靠,大哥,嫂子是不是被你胳膊硌哭過?”
西一歐得意的把胳膊抬高,“她天天幸福的想哭!”
楊養快吐出血,“大哥,俺現在實在想哭!嫩能不能不挎俺!”
切、去你的,西一歐一手把楊養推到草窩裡,楊養卻覺得這摔倒的感覺如此之美,比起挎大哥的胳膊強多了。
石頭打個手勢,後面有人跟上來了。
楊養趕快站起來哼起了大哥教的黃梅戲,“樹上嘀小蟲兒成雙對”西一歐尖起嗓子介面,“夫妻雙雙把炕頭鑽”反正鬼子聽不懂,隨便唱,兩個鬼子揹著三八大蓋只覺得這*花姑娘的嗓音如此的摧殘耳朵,地上掉的大紅手帕讓兩人哇哇直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