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三當家劉笛魚就是俺。”
馬在前倒吸口涼氣,他聽說過冥王嶺的來路,山上有三四百號人馬,個個心狠手辣,忙說,“哈哈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我們是中央軍,打鬼子的隊伍。”
“呸!誰他孃的和你是一家人?老子打的就是中央軍!”
“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俺是執行軍務。日本人馬上就要攻打冥王嶺了,俺奉長官命令請求增援,請各位好漢行個方便,兄弟這裡有幾塊大洋,請各位好漢喝茶!”馬在前說著,掏出四塊大洋放在地上。
“少幾巴套近乎,算你識相。”對方的口氣有些猶豫,“這樣吧,把槍、炮、子彈、留下,放你們過去。”
“好漢,前面有很多鬼子,我們沒了槍遇到鬼子咋辦?”
呯,呯呯,響了七八聲槍,“少他孃的裝蒜,一句話,交不交槍?”
馬在前嘆口氣,好漢不識眼前虧,擺擺手,幾個人把槍支、彈藥、迫擊炮放在地上。
“退後十步,老子驗了貨就放行!”
馬在前幾個剛退了十步,就見兩邊山坡上衝下來八個土匪,他們用槍逼著馬在前六人,領頭的大笑“哈哈,怪不得中央軍光吃敗仗,都一群熊樣。老子八個人照樣繳了六個正規軍的槍。喲嗬,還是個連長啊,這洋妞模樣也挺俊啊,哈哈哈哈…。。”
旁邊的土匪馬屁立刻拍上來,“三爺厲害啊,當年張飛在長坂坡上用疑兵計嚇退百萬曹軍,也比不上您哪!”
“俺這咋能跟張翼德比,人家是嚇退百萬曹軍?”
土匪看到馬屁拍到腳面上了,馬上補充,“張飛用馬拖樹枝,三爺連馬都不用,就用幾捆青草就俘虜了國軍,您看,這門迫擊炮,您要是把這炮送給大當家,嘿嘿!”
“算你小子沒白跟老子,這幾塊大洋賞你們喝酒了。這個洋妞嘛,老子晚上先嚐嚐鮮,哈哈哈哈!”
馬在前鼻子都氣歪了,一輩子打仗到頭來被土匪算計了。萊溫斯基驚得連呼,不,不,NO!NO!但在土匪的槍口威逼之下腿都軟了。
幾個土匪揀槍的揀槍,抬炮的抬炮,周海海大聲道,“快趴下,炮彈掉了,要爆炸啦!”
馬在前、西一歐、王榮幾人一聽,忙不疊的臥倒,劉笛魚一行嘩的散開,雙手抱頭。周海海驀的就地撲出,抬炮的土匪還沒反應過來,襠部已被拽住,海海一聲暴喝,那土匪已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海海借力雙腳踢出,喀喇喇,另一個土匪的肋骨已被踢折,海海在倒地的剎那,揮拳砸向趴地土匪的脖子,那土匪脖子生生被砸斷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三個土匪已死於非命。
周福海也是就地一滾,從腋下拔出手槍,瞄都不瞄,五槍擊出,五個土匪頭部中彈。
西一歐、王榮和萊溫斯基還沒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
馬在前衝上去,一腳踩住肋骨折斷的土匪,說,“你們還有幾個人?”
那土匪眼看就剩下自己一個,嚇得結結巴巴,“國軍不殺俘虜,不殺俘虜,俺上有80歲老母,下有5歲孩子,請長官饒命!饒命!”
“狗日的!老子在問你話哪!”
“是,是,長官。就我們幾個,沒人了,沒人了。”土匪戰戰競競。
冥王嶺大當家不動冥王給老婆過生日,二當家南北通遊和三當家地獄判官劉笛魚下山採辦壽禮。因為是置辦禮物,劉笛魚只帶了七個人,半路花心大開,跑遠路到情婦家過了一夜,今天準備回山,得到稟報說是五個國軍帶著個洋妞,揹著迫擊炮從山下路過,就想立個功,為大夫人來個喜上加喜,來不及調動人馬就動了手,沒想到卻搭了性命。
“連長,這個土匪咋辦?”
“留著是個禍害!”
“是!”
萊溫斯基不忍看,轉過了頭。
“看來這三當家也不是善茬”被劉笛魚稀裡糊塗就下了槍的馬在前保持著冷靜,“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第三天.一條河攔住了去路。河水很急,鐵索橋頭駐了不少鬼子。
“海海,你去偵察一下,福海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
馬在前指揮西一歐麻利地把迫擊炮架上,“連長,要打嗎?”
“不打能過嗎?方圓都是山,繞遠路,又耽誤兩天的路程。”馬在前苦笑道,“你測算下前面那個掩體的距離。”
西一歐伸出右手,閉上左眼,睜開,又閉上右眼。
“目標,360米,風速4米,角度35,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