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宮廷裡,全是陰謀爭鬥,每日都在上演這樣的戲碼,看也看厭煩了。
席旻岑用曼允一起望著明月,揉了揉曼允的額頭,“父王懂。”
曼允揚起頭,瞧他。她怎麼忘記了,不止她一個人生在皇族。席旻岑貴為王爺,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開過鬥爭陰謀,就算要說厭煩,父王比她更加有資格。
沉王踹了兩腳太監,兇狠的問:“老實說,誰命令你下的毒?”
太監看見這裡的情形,嚇得說話都哆嗦,目光在人群掃視了一會,最後落在房頂上的席旻岑,指著到:“是、是九王爺。”
群臣譁然,又一次看向席旻岑。
無論什麼證據,都對席旻岑不利。
席旻岑還沒反駁,下面的那群武臣已經暴怒了,其中一個武臣忍不住氣,一腳踹過去,把太監踹得吐出兩口鮮血,“你他孃的,叫你亂說話,是誰讓你這麼說!敢誣陷九王爺,看老子一腳踹死你。”
武臣還想踹上幾腳,被沉王這邊的侍衛攔住了。
沉王板起臉,暴怒的吼道:“邱刑,你反了!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就敢毆打證人。來人,把邱刑給本王押住。”
很多武臣都喝過酒,只是邱刑喝得比較少,較之其他人,力氣比較大。就算這樣,被一大群侍衛團團圍住,邱刑分身乏術,雙腿被按在地上,屈膝跪著。
邱刑不服氣,呸了一口水。
“狗孃養的,給老子等著,再敢亂說,老子揍得你爹孃都不認識。”
邱刑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曼允站得較遠,聽見那個人的粗言粗語,掏了掏耳朵。果然,這些武官大多數都是暴躁脾氣,三言不搭調,就拳腳相交。但邱刑維護父王的那顆心,令曼允很是佩服,由於得多看了邱刑幾眼。
以後有機會,這個人值得重用。
“清則自清,濁則自濁。本王不想解釋,倘若相信本王,就站到長廊裡去。” 席旻岑修長的手指伸直,指向右側空敞的長廊。
席旻岑渾身威嚴自成,說出來得話,沒有理由也能讓人信服。多數武臣幾步就衝進長廊,站在邊緣,看著院子裡的眾人。
院子裡的大臣漸少,很多文官和武臣動搖了,拿不定主意,一會看看沉王,一會看看九王爺。
圍跪在席慶麟屍體四周的人群中,霍然站起一人。席琦冉面朝眾臣,“本殿相信九皇叔。”說完,沒有絲毫猶豫,邁開步子,走進長廊。
席琦冉是曾經的太子,自然有很多的擁護者。站在他這邊的大臣一看,陸陸續續跟進長廊。
沉王臉色陰沉,暫時沒有說任何話。
那群皇子公主向來以席琦冉為首,看見他過去了,也自發走進長廊。
李公公吩咐兩個太監,抬起席慶麟的屍體,也朝進長廊裡走去。
頓時,一半的官員都站在席旻岑這邊。
曼允早就知道父王在朝中的權勢極大,卻沒想到能調動一半官員。要知道,皇上掌權,權利只會掌握在自己手心,不會分一點,哪怕半點給別人。父王能有這般的威信,極不容易。
“你們……你們……簡直愚不可及!”尹太尉憤怒的跺了兩腳。
事情全部都按照計劃在進行,沒有任何一點失誤。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就算策劃出一出陰謀,依舊動搖不了席旻岑在群臣心中的地位。
人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拉攏的。
沉王握緊了拳頭,策劃這出陰謀,他們的本意,就是想利用那群大臣對付九王爺。九王爺失去權利後,又有誰能夠跟他匹敵?但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的地位如此高,高得讓人難以動搖。
百分百的把握,頓時減去一半。
沉王看口氣,裝出悲憐的模樣,對剩下來的一半官員說:“也只有你們才明大理、顧大局了。”、痛恨的指向長廊緊緊擠在一塊的大臣們,聲音突然之間變得高昂,“瞧瞧他們,一個個貪生怕死。敵人隨便一句話,就搖著尾巴跑過去!這般愚蠢,讓皇上九泉之下知道,怎麼可能閉眼!”
沉王說得深明大義,幾句話就把過去的大臣貶低,反而抬高了自己。
長廊中的大臣們氣得手腳發抖,“沉王,你懂什麼。九王爺和皇上手足情深,怎麼可能加害皇上。這分明是有人用計陷害九王爺。李都尉,劉太守,林大人……老夫敬重你們是忠臣,千萬別讓眼前的東西,矇騙了眼睛!”
說話的是一位白鬍子老頭,每激動的吼出一字,他的鬍子就跟著顫抖。
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