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用得著我越俎代庖勸,你不是已經想好了麼?”陳瀾笑說了一句,見張惠心果不其然立刻歪著腦袋看了過來,她便在其旁邊屈膝蹲了下來,“娘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她不是那等居高臨下不講道理的母親,你也不是自以為是不知分寸的女兒,你們兩個還能鬧什麼彆扭?再說,你素來不喜用心機,又不是不會用心機,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會不明白?”
“還真是能說的都給你說完了”
張惠心不覺衝著陳瀾皺了皺鼻子,又拉著她的手站直了身子。隨手理了理剛剛跪坐時弄亂的裙子,她才挽著陳瀾的手往外走,嘴裡又低聲說道,“我這不是想不通麼?今天進宮的時候,正好在皇貴妃那兒遇到幾位公主。那會兒皇上發怒,幾個公主都嚇得不得了,悄悄都告退了,晉陽公主和我一塊出來,順帶就說了說三位公公的事。那會兒沒覺得,可剛剛細細一想,似乎很多東西都是她有意套著我說的”
“晉陽公主?”
陳瀾依稀記得當初自己拜宜興郡主為義母的時候,這一位曾經出現在韓國公府。那是當今皇帝的長女,生母去世追尊了昭儀,丈夫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再加上那一日這位晉陽公主遠不像隆佑長公主和清遠郡主等人這麼活躍,所以她幾乎忘了這麼個人物。
她對皇室人物向來並不熟悉,因而此時聽過也沒有貿貿然評述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