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了,他方才低聲說道,“你放心,我已經都預備好了。過年之前,我一定設法把這件事徹底了結,我們過一個安安穩穩的幸福年!”,“要開始了?”,陳瀾好身子一下子一僵,隔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還有誰?”,陳瀾沒有問是怎群的計劃怎樣的實施二卻為了一句還有誰,楊進周不禁沒好氣地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隨即才輕嘆道:“紀曦、蕭朗,杜閣老那邊我稍稍透了點風,至於太子殿下那是個最最聰明不過的人,天知道他知不知情。”,“小心些。”
儘管很想幫一幫自己的男人,但陳瀾知道,自己本來就牽涉其中,但更重要的是她腹中的孩子,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孕育的血肉新生命。所以,她沒有再多問,只是輕輕將前些天蘇婉兒的事情合盤托出,末了才低聲說道:“她是不該做這樣的事情,可我在她縱身跳進火坑的時候,又在後頭推了一把,其實也和幫兇差不多。”,“我知道,你只是想一勞永逸。”楊進周緊緊擁著陳瀾,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彷彿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洞察到這些,他忍不住輕輕吻了吻那溫軟的紅唇,“你是個最善心的人。可你就要當媽媽了,不想給自己的孩子再留什麼麻煩。她是自己要挾你,又不是你施恩圖報。她走這一步是因為她自己,哪怕沒有你,她既然有那樣的心思,未必找不到機會。”,“你就會安慰我!”,儘管嘴裡這麼說,但陳瀾仍是忍不住緊緊靠著丈夫,貪戀著那種可靠的溫暖,貪戀著那無條件的信任。直到外間漸漸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她才立刻掙脫出來坐直了身子。
第489章 博弈(二)
大冷天的叫上三五知己擁裘圍爐賞雪賞梅賞美人,這是文人墨客最愛做的事,但陳衍卻向來對這一口毫不感冒——畢竟,教導他的韓明益韓先生並不是喜好風雅的人,安國長公主也沒有傷春悲秋的習慣,至於羅旭就更不用說了,那位最喜歡呼朋喚友不假,可更推崇的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那一套。
所以,這大冷天的滿腹心事卻被提溜著到雪地裡走了一圈,他是滿心鬱悶。一進暖烘烘的屋子裡,看到姐姐姐夫坐在一塊,姐姐的臉上還流露出可疑的紅霞,他就什麼都明白了,不由得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江氏下首的那張交椅上。
江氏的身體遠好過如今京城那幫足不出戶的貴婦,因而之前那場病來得兇,但去得也快,大冷天的也不肯經常呆在室內,這會兒喝了一盞熱茶緩了身上寒氣,她就看著陳衍笑道:“衍哥兒,看你剛剛在外頭急得什麼似的,想來是有事和你姐姐姐夫說。既如此,東屋暖和,你們三個就到裡頭去說話吧,我在這兒迷瞪一會。”
“啊,多謝伯母體諒!”
不等楊進周和陳瀾答應,陳衍就立刻搶著答應了,隨即笑嘻嘻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眼看楊進周扶著陳瀾進了東屋,他立刻彎腰從門簾底下鑽過,也不管外頭還有沒有人,就沒好氣地嚷嚷道:“好啊,姐,連你也幫著姐夫欺負我!也不看我大冷天來一趟不容易,沒等我屁股坐熱就把我轟了走,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弟弟!”
“哎喲,我還沒說話呢,你就拉拉雜雜這麼一堆抱怨!”陳瀾笑吟吟地瞥了瞥楊進周,隨即就怒了努嘴說,“找你姐夫去,是他耍的小花招,和我可沒關係!”
“姐夫!”
看到陳衍貌似兇狠地瞪著自己,楊進周彷彿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卻是根本不接剛剛的話茬:“這是前幾天我偶爾得的一把短柄火槍。是軍器監剛剛做出來的,裡頭的工匠和幾個佛郎機人一塊搗鼓了兩年,三十步之內準頭極好。你如今既然也是勳衛,送給你也就不算違規。記著習練習練,別真正派用場的時候卻走火失了準頭。”
“送給我的?”陳衍一下子眼睛大亮,接過來之後摩挲著那光潤的木柄,極有金屬質感的槍頭,忍不住比劃做了一個射擊的手勢,他才眉開眼笑地說,“多謝姐夫惦記著我,以後要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可千萬都得給我留一件!”
“那還用說?不過,你剛剛那番言語,就不怕傷了你姐姐的心?”
見楊進週三言兩語就把陳衍安撫得妥妥帖帖,隨即就板起臉做一本正經狀,陳瀾忍不住好笑。果然,陳衍經這麼一說,這才彷彿突然記起了之前的事,可看了看她之後,那興師問罪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只是討好地溜到她旁邊,屈了一條腿半跪在榻前的踏板上,仰著頭說:“姐,我是真不知道姐夫回來,這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你和姐夫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胡言亂語吧?”
看到陳衍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陳瀾不知怎的想到了主人面前搖尾乞憐的可愛小狗,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