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練武女人告訴我。”
“有的有的。”
拔山舉鼎急急回答:“西門外江濱的臨江別莊,分水獸羅良明就是本地的武林世家,他的女兒羅玉瑞,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女英雄。城北郊赭周家……”
“神劍周百川?”
“是的,他的女兒周倩倩,年方二八,她的劍術在本地可說首屈一指,年輕小夥子怕定了她。”
“很好,我會向他們打聽的。”
口口 口口 曰口
同一期間。
飛熊安捕頭走進了高升客棧。
醉鬼海平一個人,伏在食廳的食桌上打瞌睡,似乎宿酒未醒。
兩個監視的便衣顯得無精打采,在店堂與店夥們窮聊天。
安捕頭在海平身旁落坐,伸手拍拍海平的肩膀。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海平坐正身軀,伸手伸腳伸懶腰,口中低吟,聲調有氣無力,雙眼朦朦朧朧:“哦!安捕頭嗎?你好。”
“你一定知道一些事。”安捕頭沉靜地說。
“那是當然。”
海平含糊其詞:“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那能不知道一些事。”
“斷腸花!”安捕頭說。
“斷腸花?又有人得到花了?”
“是的,千手靈官。把訊息告訴我?”
“什麼訊息?”
“不要裝蒜。”
安捕頭神色變了:“你知道,我的耐性有限。”
“那是你的不幸,沒有耐性的人,會得胃氣痛,會中風半身不遂。做任何事都會黴運當頭。”
“不要給我打哈哈,哼!你知道如果我得不到訊息,我會用一千種藉口,把你弄到願意說為止。”
“不要太過自信了。”
海平臉上有怪異的笑容:“這種玩法的勾當不是隨意可用的,你不敢。因為我從南京來,在南京我有不少有權勢的朋友。
甚至更嚴重些,我身上可能帶著南京錦衣衛查案的軍令勘合,可能帶有京師東廠出京緝拿要犯的密詔虎符。呵呵!我不找你,已經是你祖上有德了,你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安捕頭吃了一驚,臉色大變。
這些話決不像出於一個流浪醉鬼之口,而是知道兩京事務的行家所說的內行話。
“你……”
安捕頭有點不知所措:“你閣下……”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工夫””
海平善意地拍拍安捕頭的手膀:“我的確不知道底細,猜想是懷有深仇大恨的人,正在用周密的手段施行慘烈的報復,在死者的過去作為上找線索,就可以找出蜘絲馬跡來。
冤冤相報,這種事很難用雷霆手段處理,防止得一時,防不了來日。安捕頭,把注意力放在陰陽扇身上吧!”
“你是說,他涉嫌……”
“他與斷腸花血案無關,而是這個嗜血的人,恐怕要利用機會,在貴地混水摸魚做出一些對他有好處的事。而他心目中的所謂好處,對其他的人可就是最壞的厄運了。”
“可是,那傢伙又狠又毒而且機警陰險,想捉他的把柄難似登天,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只要你把全副精力用上,會成功的。來吧!我請你喝幾杯,能千杯不醉嗎?一醉解千愁,快活得很。”
“我那有心情陪你喝?”
安捕頭苦笑離座:“你自己請吧,不打擾你了。”
午後不久,陰陽扇帶了兩位僕人,到了距城五六里的赭山周家。
這附近都是黃土山,周家大宅附近卻綠油油一片果林圍繞。
名帖投入,主人神劍周百川神色不安地在大廳接待來客。
客套一番,主人等不及問上正題。
“餘兄大駕枉顧,在下不勝榮幸。”
神劍周百川含笑問,其實心中不安:“餘兄遠道而來,請問在敝地有何貴幹?如需在下效勞之處,尚請明告,只要在下力所能及,願效微勞。”
“兄弟是拔山舉鼎徐東主請來的,負責偵查他手下慘死的事,也就是斷腸花血案。”
陰陽扇泰然微笑,神色逐漸在變:“昨晚千手靈官又遭了毒手,在下已經查出不少線索。”
“哦!盛名之下無虛士,餘兄抵達敝地僅兩天……”
“在下來前,已經先派人前來暗中調查過了,所以對貴地的情勢皆瞭然於胸,在下從不做沒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