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殺!
安安默然,瀝血丸據說有著玄冥之三的內力,以她對父親的瞭解,對於玄冥訣一直都有著一份勢在必得之心,若非考慮到自己,恐怕早已對劍晨用強。
若是安伯天知道那瀝血丸中有著與玄冥訣相關的東西,恐怕不用人逼,他自己也得吃上一粒。
可是玉虛真人卻說過,服下瀝血丸之後……有一次施展的機會!
那麼這東西……
劍晨喘息了兩口,待安安思索半晌之後,才又要開口,卻又被顧墨塵出言打斷:
“還是我來說吧……”
顧墨塵嘆了口氣,劍晨的態度他已經明瞭,那麼倒不用再猶豫什麼,眼下見劍晨那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顧墨塵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講到當時的激動處,一口氣接不上來,倒是個麻煩事。
“安安姑娘,事情是這樣,瀝血丸……”
顧墨塵以手託著下巴,理了理思路,終於將當日他與劍晨潛入御花園密室中的所有一切,包括後來地底通道坍塌,北海池中之水倒灌入密室中,他與安伯天一道被劍晨帶出皇宮,來到此處荒野之地的事情一併道來。
“你……你是說,我爹他……他,變成了毒屍!?”
聽到這裡,安安的一張俏臉面色大變,變成毒屍,毒屍是什麼,在雄武城時她已然有過見識,甚至後來還親眼見到嶺山七狼變成毒屍之後的兇殘威勢。
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東西,曾經讓安安感到恐懼又噁心,然而現下,她竟然從顧墨塵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竟然也變成了這種東西。
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劍晨一臉不忍地看著她,輕輕道:“瀝血丸,其實就是五毒教製作毒屍的根本,安伯父他……”
“接著說!”
安安死死咬著銀牙,一雙手全力握著,就連指甲陷入了肉裡竟也未覺,只是那雙眼眸中,又慢慢浮現出了水氣。
“後來……”
顧墨塵嘆息著續道:“後來令尊毒性發作,我與老六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唯有用同屬玄冥訣的內力盡力替他壓制……”
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包括安伯天臨死前所說的話,顧墨塵沒有一絲遺漏,原原本本全都告訴了安安。
“這麼說……你們抱著同歸於盡的心,一直在努力壓制著爹爹變成毒屍?”
安安目光一精,突然變得冷靜下來,她的眉頭一皺,向顧墨塵確認問道。
“是的,可惜最後也功虧一簣,我與老六也受了重傷,一直都在這荒野中調息養傷。”
顧墨塵搖著頭道:“至於剛才那個丐幫弟子,我是確實不認識他,也從沒有叫過任何人去與你通風報信。”
“嚴格說起來,我連你出現在長安的事情都不知道,不知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說著,他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姜川臨走時重重跺在安伯天墳頭的腳印。
從這一腳上,他能夠看出姜川對安伯天的仇恨,可是,卻對他的所做所為感到很疑惑。
既然這麼恨安伯天,又費盡盡力將安安帶來了這裡,可是卻又什麼也不做,只是踏了這一腳洩了洩私憤之後,便轉身離去。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他的心底不由一陣陣感到發虛。
明面上的針對他並不怕,就算姜川糾整合百上千丐幫弟子前來找他與劍晨尋仇,他也並不畏懼,可是這暗地裡,直到現在也還沒有浮出水面的,到底是什麼?
安安沉默了半晌,突然撇了一眼自責深重的劍晨,向顧墨塵問道:“據我所知,變成毒屍之後,在戰鬥時每一拳每一腳必都傾盡全力才對。”
“是的……”
顧墨塵怔了怔,不由回道:“令尊當初在御花園地底與我們戰鬥時,確實每一次進攻都是全力以赴,半點防禦的力量也不會留。”
“那他為什麼會自爆?”
安安神情一厲,嬌吒道:“照你所說,爹爹既然變成了毒屍,所有的攻擊方式都是以全力以赴來對待,那麼他後來怎麼有餘力自爆?”
聞聽此言,顧墨塵一愣,劍晨也隨之一愣。
正如安安所說,安伯天的功力早在地底時就已經顯露,也能夠令兩人感覺得到,他的每一拳下去,必都是全力而為,這也令兩人對安伯天功力的判斷有著一個極為精準的認知。
如若不是因為這份認知,兩人就絕不可能用相互交替的方式來合力壓制安伯天。
而正也是因為這份認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