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啥樣?”
“麻溜地,男男電話關機,估計沒電了,給老爺子澆感冒了呢,那麼大歲數。”
“知道了。”
江源景剛將電話扣上,正提了提褲腰帶就要鎖門市,電話機又響了。
他皺眉接起,來電的是江源芳。
江源芳一聽到弟弟聲,她就笑呵呵說道:“源景啊,再過半個小時,估麼著我閨女就到了,你去車站接一下。”
“麗麗來幹啥?”
“你這話是啥意思啊?”
江源芳不高興了,她這不是尋思男男去弟弟家了,讓女兒也過去找表弟表妹玩嘛,主要是和江男多在一起玩玩。
“不是,姐,你別誤會,我那意思是……唉。”
江源景嘴裡發苦,他家快趕上孩子窩了。
媳婦的大姐,他大姨子家那丫頭,現在也住在他家裡呢。
大姨子家困難,鄉下的。
大姨子家那丫頭,預備明年要考什麼藝校,在這練舞蹈。
最近這兩年,一直是這樣,一到寒暑假就住在他家,李文慧那個當老姨的給照應,因為老丈人一家和大舅哥住一起,大舅嫂容不下大姨子家孩子,那丫頭就去不了姥姥姥爺家。
這回暑假呢,男男又來了,男男姓江,是他親侄女,來他這個叔叔家怎麼住都正常,就是麗麗那個外甥女也是一樣。
關鍵問題是,人太多要住不下了,這不是說他歡不歡迎的事。
江源景心裡嘆口氣:“行了,知道了,不過姐啊,麗麗又不是小孩,還用接嗎?她咋一來,你就讓我接,人家男男都是自己就找上家門。”
“男男會坐公交車,我家麗麗會嗎?咱縣裡一把瓜子磕遍全城,有公交嗎?我看你就是不歡迎。”
“姐,你咋說著說著就不講道理,不會坐公交不會打車?再說現在我真沒空,咱爹在外面釣魚,我們這馬上就要下大雨,我得先顧著他。”
說完,江源景就掛了電話急匆匆地出門,只顧得上把大鐵門拉下來給鎖上,然後就直奔附近開飯店的商家。
“刁嫂子,你家用車不?我要借下刁哥的車,有急事。”
女人有點不樂意,坐在吧檯裡含含糊糊慢慢悠悠回道:“誰知道你刁哥等會用不用啊?他在後廚呢,等會兒出來問問的。”
也沒說借,也沒說不借。
江源景等了一分鐘,刁嫂子也沒扯嗓門喊聲丈夫,急的他一跺腳,又不能衝進人家後廚,只能面上強裝笑臉,轉身時說句:“我先走了。”
女人立馬笑的熱情道:“江老弟,你這就走啊?再等會兒唄,沒事過來啊。”
江源景心話,過來個屁,再也不帶朋友來你家捧場吃飯的,啥玩應呢,認識這麼多年,買臺破車,擺外面顯擺。
此時,外面已經有雨滴往下急落了。
就在江源景站在路邊攔出租,過去一臺車載著人,過去一臺又載著人,正急的不得了時,附近開童裝門市的小老闆喊他:“江哥,著急幹哈去啊?要下雨了,有急事開我麵包。”
“噯,謝謝你啊隋老弟。”
就這樣,江源景開著麵包車,直奔他老爹平日裡愛釣魚的方向奔去。
而他的大外甥女孫麗此刻已經下車了,被雨給隔在了汽車站。
不過女孩並不著急,因為每次她老舅都來接她,她就等啊等……
再看江男那頭,特熱鬧。
昨天她帶著弟弟江浩去了郊區的農村,倆人在爺爺的組織下,挖人家大地裡的土蚯蚓,她專挑田地肥沃的地方,用鐵鏟翻土,一鐵鍬接一鐵鍬的開挖。
後來老爺子告訴他們,紅蚯蚓最好。
江男看了眼江浩說:“老弟,那姐領你去敲開人家門吧,一般雞窩裡,雞糞下面有很多紅蚯蚓,你負責那塊。”
江浩揚起一張黑紅的小胖臉:“那你呢?”
“我啊,我負責去村頭有溝的地上挖,我那任務量大,面積大啊,你就雞窩那一塊。”
“好吧。”
可以想象得到,江浩鼓動完雞窩後,得造成什麼樣,髒兮兮的小胖手將挖好的紅蚯蚓遞給老爺子時,江男都捂鼻子笑彎了腰。
然後等著幾個人到了家,李文慧自然也很生氣,又不能當公公面前罵兒子,只能賭氣般,動作粗魯的將兒子那一身行頭給換了下來。
江男看在眼裡,心裡卻想著:生氣去唄,只要他們仨玩得好就行。
所以說,今天老爺子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