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城南部,一片破敗的爛尾樓工地上。一些年輕的幹部們聚集在此,在一片稍微寬敞而又平整的空地上,來自各個單位的專案參與者按照單位整齊的列隊聚在一起,等候著這個專案的發起者,莫斯科團委副書記,青工部主任謝廖沙的講話。
雖然莫斯科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不過謝廖沙腳下的這片土地屬於莫斯科的歷史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年左右,1960年莫斯科市政府開始將市區周圍的一些區域劃歸到莫斯科市的範圍內,組成大莫斯科區域。從那時候開始,這裡就開始了大規模的工程建設,可惜後來由於資金的缺乏,最後功虧一簣,只留下了一片片難看的爛尾工地,多年來這裡幾乎成了莫斯科政府心中的一塊心病。
不過謝廖沙卻看出了其中的價值,現在謝廖沙手裡有的是錢,可是這些錢卻沒有一個合法的宣洩途徑,現在謝廖沙終於為這些錢又找一個合理的外流通道,一旦成功,就可以大大地減輕資金週轉的壓力。
美麗大方的納斯佳走上了臨時搭建的講臺,她首先向在場的工人們介紹了一下這個專案的一些情況,隨後又為大家介紹了一下今天來參加這次活動的各級領導。緊接著就把這裡交給了謝廖沙。
謝廖沙走到了話筒前,拿出了一份納斯佳為他準備的演講稿,照著上面一字一句的唸了起來。臺下的記者們掏出了手中的相機不停的拍了起來,這可是一件全莫斯科的工人們都關心的大事情,雖然謝廖沙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幹部,可是依舊吸引了諸如《共青團真理報》和《勞動報》這樣的權威媒體的關注,不過仔細一想就知道了,這兩家媒體一家屬於共青團系統,一家屬於全國總工會,都代表著這項工程的利益受益方。
這裡的專案最終被命名為莫斯科工人新村,由於謝廖沙在團委不怎麼受待見,於是他又找到了莫斯科市總工會一起推動這個專案。畢竟這個專案面對的群體是莫斯科市廣大的青年工人們。工會對這個專案很感興趣,於是經過一番協商,謝廖沙將一些具體的工作交給了工會派來的一些幹部們負責,而團委青工部則主要負責資金的管理和使用,謝廖沙覺得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畢竟只靠著青工部的年輕人是撐不起這麼大的工程的。
工程的資金是透過發行債券解決的,謝廖沙借用莫斯科市團委和莫斯科市總工會的名義向中央銀行申請了一筆開以面向公眾發行的債券,債券已三年為期,利息高於銀行存款。因此這筆債券的認購還是很搶手的,不過謝廖沙只公開發行了一半左右的這種債券,而剩下的債券則用一些人頭賬戶認購了下來,成功的將手中的一筆來自烏茲別克的見不得光的鉅款注入進了這項工程之中。謝廖沙只需要控制住整個工程的採購和資金兩個環節,就可以找機會將這筆錢合法的弄到國外去。
謝廖沙的演講並不長,他也沒有接受記者的採訪。這與謝廖沙的生活習慣有關,他並不喜歡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畢竟他逃出監獄的那段時間裡,每天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會被人認出來。雖然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這層顧慮,但是這個習慣卻深深的印在了骨子裡。
“書記,您講的很棒!”納斯佳接過了謝廖沙手中的東西,恭維道。
“納斯佳,是你的稿子寫得好,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謝廖沙回答道。
“書記工會的人想跟您開個會溝通一下專案上的事情,您看您……”納斯佳追問道。
“叫高曼和普加喬夫去吧!我只管跟錢有關的問題!”謝廖沙將自己的專車留給了納斯佳,自己則開著車提前離開了。謝廖沙還要去沃羅涅日一趟,前一段時間謝廖沙交給了沃羅涅日通訊科學研究所一項新的研究任務,那就是將現有的尋呼機整合到手機上,並且將手機的體積縮小一些。為了調動這些拿著公家的工資撈外快的科學家們,謝廖沙決定給他們一比高額的獎金作為誘餌,加快專案的研究工作。謝廖沙這一手果然調動了大家的積極性,在錢的刺激下,很多工程師都把研究所內部的科研專案扔在了一邊,轉而專心致志的給謝廖沙打起了工來。
謝廖沙的汽車就快要到火車站的時候,他的衛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謝廖沙趕緊拿起電話放到了耳邊,這個電話是謝廖沙用來和自己的親人和兄弟們聯絡用的。
“謝廖沙,把你那個玩紙牌很厲害的兄弟借我用用,幫我收拾幾個人!”電話裡尤里氣急敗壞的說道。
“怎麼了,尤里?”謝廖沙覺得很奇怪,好端端的尤里怎麼想起來格里戈裡了,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面。
“我快被那幾個愛爾蘭老頭欺負死了,